男人對著剛才幫忙換票的售票員道謝,對方連連擺手,“王先生,這都是小事,您太客氣了。”
王先生可是市長面前的紅人,沒準以後還會是市長的乘龍快婿,弄兩張臥鋪票算啥。
王建平沒有在火車站逗留太久,沒遇到陳瑩之前,他尚且可以壓抑自己的感情,現在遇到陳瑩,那些被刻意壓制的情感噴湧而出。
在酒樓,他看到兩人吃早茶,那男人對她溫柔體貼,王建平內心是高興的,陳瑩是個好姑娘,只要相處下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她傾倒。
就算兩人的開始可能不太愉快,她還是會用自己的真誠善良,破開對方堅硬冷酷的外殼,走進對方心裡。
從酒樓離開,他和何珊珊分開,原本晚上何珊珊邀請他去何家吃晚飯,想到心底那輪明月,他還是推說自己有事。
他尾隨兩人來到火車站,就是想確定一件事,她幸福嗎?
如果她現在過得很好,他會繼續把對陳瑩的感情,默默放在心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祝福她。
愛一個人,只要她幸福,哪怕這份幸福不是自己給的,又有什麼關係?
可他發現,心愛之人過得並不好!
她懷孕了,鼓起的孕肚,王建平想忽視都難。
老婆懷孕了,男人也沒說買臥鋪票,他問了售票員,兩人從羊城回燕山。
從羊城到冀北省,兩千多公里,快四十小時的車程,那男人竟然讓陳瑩坐硬座,硬座環境糟糕,車廂里人擠人,上個廁所像打仗,這種環境正常人都頭大,更別說孕婦。
那一刻,一股無聲的憤怒直衝腦門。
她還懷著孩子,就算再不待見她,也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呀!
那男人在酒樓表現的溫柔體貼,肯定是做給外人看的,都是假象。
男人都要面子,就像杏花村,很多男人在家打老婆,在外面還裝得人模狗樣,一副疼媳婦兒的正面形象。
王建平壓根沒有想到,兩人坐硬座,是火車臥鋪票沒點兒關係真買不到。
他認識羊城市長,搞兩張臥鋪票很容易,普通老百姓哪有這關係?
更不會想到周兆輝不比從前,現在兜裡的每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之前倒是想讓媳婦兒舒服一些兒,花高價從票販子手裡搞到臥鋪票,可小女人並不贊同。
兩人上次返程這次來羊城都是坐的硬座,陳瑩也沒有半點不適,周兆輝自然不會去票販子手裡高價買臥鋪票,就算他想買,也得手裡有錢,他的錢可都上交給媳婦兒了。
“自私自利,老婆懷著孕,連張臥鋪票都捨不得買,這樣的男人,怎麼能靠得住!”
想到陳瑩還懷著孩子,他好似預見陳瑩在婆家的糟心日子,挺著大肚子,還要伺候一家老小,丈夫也不心疼她。
王建平憤怒的想殺人,他動用自己的關係給搞了兩張臥鋪票,卻沒有現身,他怕自己一出現,會給陳瑩帶來麻煩,周兆輝在王建平心裡,已經是個自私虛偽,愛做表面功夫的卑鄙小人
這還真冤枉了周兆輝,要不是陳瑩和他一起來羊城,為了省錢,他可能就買站票了,站票要比坐票便宜,省下的錢可以花在老婆身上,周兆輝對陳瑩是真不錯!
王建平不知道呀,他只知道陳瑩嫁的男人很有錢,之前就是當地有名的萬元戶,又經過兩年發展,男人的錢只會更多。
卻捨不得花在老婆身上,王建平覺得,既然那男人給不了陳瑩幸福,那就不配當陳瑩丈夫,應該讓別人給她幸福。
王建平內心複雜,他離開火車站,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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