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勝給自己捲了支旱菸,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老陳,你倒是說句話呀?”
許桂芬現在沒了主心骨,就想著讓丈夫給拿個主意。
別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那是極個別心狠的父母,大多數父母還是心疼出嫁的女兒。
尤其是當媽的,那是自己懷胎十月身上掉下的肉。
當了媽媽那一刻,就免不了要為自己孩子操碎心,出嫁的女兒在婆家過得好不好?
女婿對女兒好不好。
為啥總說婆媳矛盾,婆婆容易磋磨兒媳婦,沒聽說過丈母孃磋磨女婿的,往往都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還不是怕女婿對自己閨女不好。
“你是說,女婿全家在做個體戶。”
陳國勝重重吐出菸圈,半晌,冒了這麼一句出來。
這兩年說幹個體戶,就是在家附近的縣城裡擺個攤,陳國勝想,女婿家多半做的就是這種生意。
至於能掙多少錢,和之前的萬元戶肯定是比不了,應該比土裡刨食的農民要強,女兒在婆家,應該不至於餓肚子,陳國勝大腦飛速運轉。
“報信那姑娘是這麼說的,現在周家也落魄了,都去當丟人的個體戶,就這,還看不起咱閨女,那女婿也不是個好東西,就算之前的婚事,我們做得欠妥當,那女兒也懷了他孩子,就一點兒都不心疼自己婆娘,還說等閨女生下孩子,就要把她趕走呢?”
說著說著,許桂芬又哭了起來。
挺著個大肚子,在婆家被一家人欺負,男人還不向著她,她都能想到女兒得有多絕望。
陳國勝抽菸的動作一頓,女婿那孩子,他看著人不錯,應該不至於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吧!
兩人的婚姻,女婿心裡有怨氣,頂多不想搭理女兒,之前女兒回孃家身上穿的衣服,看著就很貴,還有手上戴的金鐲子,就算女婿心裡不喜歡她,在吃穿用度上可沒半點虧過閨女。
還有女兒之前給家裡塞錢,他就不信女婿一點兒都不知道,他女兒是個藏不住事的,女婿真要因為她給孃家錢,就和她鬧,那後面陳瑩也不會再給家裡錢。
之前對女兒都沒差到哪去?
更別說閨女都懷了孩子,看在孩子份上,周兆輝應該也不至於對女兒太差,再說老人都想抱孫子,就算之前周家人看女兒不順眼。
現在女兒都懷孕了,就是看在孩子份上,也不至於全家人都針對她呀!
陳國勝給許桂芬分析了一番。
他是男人,還是瞭解一些男人的想法,就是再不稀罕這個女人,可孩子是自己的,對懷孕的婆娘不至於差到哪去?
除非是個別壞種,他看女婿不像那樣的人。
聽了丈夫的分析,許桂芬臉色並沒有好很多。
“可報信的姑娘說得信誓旦旦,不像是假的。”
陳國勝也不說話了。
自己的閨女,他還是瞭解的,那也是個作精,掐尖要強。
報信的姑娘說周家人看著她,不讓給孃家寫信,是不是女兒之前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比如女婿一落魄,就想把女婿踹了。
咳咳,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閨女還真能做出這種事!
陳國勝吸菸,都嗆到了。
夫妻多年,兩人也養成了幾分默契,許桂芬顯然也想到了,臉上表情有些訕訕的。
她女兒不說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卻是個心氣高的,是不是女婿落魄之後,女兒說了啥難聽的話,周家一大家人才針對她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