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聽到動靜，田雨萌抬頭，一看到許桂芬，她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許桂芬長得不錯，要不陳瑩也不會長得那麼好看。
田雨萌在許桂芬眉眼間看到陳瑩的影子。
長期在鄉下幹農活，許桂芬變成了土氣的中年婦女，可底子是不錯的，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胚子。
“阿姨，您是陳瑩的母親吧！”
田雨萌開口，許桂芬點頭，“我是呀。”
田雨萌化名趙小慧，說她是陳瑩的朋友。
一聽說是女兒朋友，許桂芬連忙把人請到家裡，讓田雨萌坐炕上，冀北省農村，都盤炕。
做飯的灶臺就連著炕，燒火做飯炕就熱乎了。
大冬天，農村人捨不得買煤生爐子，就多燒點柴火，把炕燒得熱乎乎，在用黃泥捏個火盆，把灶臺裡的炭火扒拉出放到火盆裡，在冬天烤火。
“小趙同志，你坐啊！”
許桂芬都顧不上把洗好的衣服掛起來，先拿著搪瓷茶杯，到處找茶葉，給田雨萌泡茶喝。
田雨萌讓許桂芬不要忙乎，說她來就是給帶個口信。
聽對方這麼說，許桂芬也就沒在找茶葉，給田雨萌去倒熱水。
“阿姨，周家出事了！”
聞言，許桂芬手裡的搪瓷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裡面的熱水濺到腳上，燙意襲來，許桂芬也顧不上了。
盯著田雨萌，等她說後面的話。
“什，什麼意思？”
田雨萌就把自己從榆樹村村民嘴裡打聽到的事情一股腦全說了。
“事情就是這樣，周兆輝再也不是萬元戶，小洋房也沒得住了，現在全家在擺攤做個體戶，日子過得緊巴巴，陳瑩挺著個大肚子還要跟著忙碌。”
許桂芬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之前還被村裡其他女人恭維，等女兒生了孩子，沒準全家人都能進城享福。
她還想著到省城，住小洋房，當城裡人呢？
現在田雨萌就告訴她，女婿家的小洋房被抵債了，周家人成了窮光蛋，她閨女挺著個大肚子，還要跟著周家人到外面去擺攤賣小吃。
麻辣燙，許桂芬聽都沒聽過，現在天氣熱了，在外面站得稍微久一點兒，都要出一身汗，她閨女還懷著孩子，在大太陽下曬，那得多遭罪。
女婿咋那麼不心疼她，周家人就不能讓閨女在家歇著，她還懷著孩子呢？
農村女人懷孕辛苦，挺著大肚子還要下地幹活，可田地裡的活，也不是每天都有，農村也分農忙和農閒，農忙的時候就不說了，農閒的時候，懷孕的女人可不用到外面奔波。
聽這女同志話裡的意思，那個小吃攤，每天早出晚歸，一站就是一天，她閨女哪裡受得了？
周家也太欺負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