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瑀就坐在窗前。
他換上了常服,一頭烏髮也放了下來,精緻五官在昏黃燈光下平添一絲柔和,清俊的眉目也沒那麼冷凝了。
禾意不由看痴了。
這男人生的簡直太好看了!
“誰。”
鄭瑀敏銳的察覺到禾意的存在。
禾意縮了縮脖子:洞察力也強可怕!
她提著食盒幾步上前:“兄長,是我,我惦記著你給我做的那些簪子,等不及想瞧瞧。”
鄭瑀好看的眉毛微微擰起。
只見月光下一道纖細身影邁出。
禾意穿著粉嫩居家服,頭髮上沒有一絲髮飾,五官不施粉黛,提著燈籠款款而來。
她沒有吃飯時精緻。
可越是這樣潔淨的模樣,就越是極盡誘惑。
鄭瑀收回視線,語氣比吃飯時冷了幾分:“明日我會著人送去與你。”
禾意把食盒遞進去:“我睡不著,想和兄長說說話,這是我親手做的小圓子湯,兄長最是愛喝,你快嚐嚐和我幼時做的可一樣?”
她下巴擱在扒著窗臺的兩隻小手上,忽閃著眼睛的模樣要多清純有多清純。
鄭瑀冷漠拒絕:“我從不吃夜宵,出去。”
禾意會退縮嘛?
當然不,她直接親手舀起小圓子送到鄭瑀嘴邊:“兄長嚐嚐嘛,就嘗一口。”
鄭瑀的忍耐到底了。
他正要說什麼時,禾意唔了一聲:“胳膊都酸了,我小時候還因為兄長傷到這個胳膊呢。”
鄭瑀:“……”
他從小不喜人靠近自己,偏這個繼妹就愛纏著他,有一回他不小心把她推到假山上傷到了胳膊。
他唇角抿了抿,猶豫掙扎了許久,到底就著禾意的手把小圓子吃進嘴裡。
禾意內心嘿嘿一笑:吃軟不吃硬的人可真好拿捏呀!
她問:“是不是和以前味道一樣?”
鄭瑀臉色難看,只是嗯了一聲當回應了。
禾意眯著眼睛笑。
歲兒會在小圓子湯里加上月季花汁,獨一無二的味道是別人無法復刻的。
“一樣就好,兄長多吃一些。”
鄭瑀:“我還要溫書,你可以走了。”
“兄長你溫你的書,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他不開門,禾意索性在窗臺前坐下。
她捧著下巴看院子裡的蘭花草:“我怕我一醒來發現這都是夢,我還在那個窘迫的小屋住著,周圍的那些男人都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我。”
“雖然有養父母護著我,可他們也護不住我多久,我只能把自己往髒亂裡打扮,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活下去。”
鄭瑀的不耐煩頃刻間蕩然無存。
他垂眸,只看到個圓滾滾的後腦勺。
禾意輕聲道:“我不知道當年究竟是誰害我,可我已經是這樣了,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爹爹對我愧疚,所以我不可以表現出害怕不安,我要笑,時時刻刻笑,這樣爹爹才不會更加愧疚。”
說著話,禾意歪頭看鄭瑀。
“哥哥,我是不是很乖?”
月色下。
禾意那張不施粉黛的臉一片潔淨,清澈的眸子清泉也似,清純的叫人窒息。
【臥槽,惡毒女配手段太高了!】
【什麼是極致的反差?這才是能叫男人為之傾倒的極致反差誘惑啊!】
【明明很可憐,卻裝作堅強的樣子,還故意要求對方誇誇自己,直接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太釣了!學會了!】
【鄭瑀你給老孃挺住啊啊啊啊!不許被惡毒女配釣到!!】
鄭瑀鬼使神差的竟“嗯”了一聲。
說完他眼神一晃,又道:“別想那麼多,你已經回來了,往後不必再吃苦了。”
禾意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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