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不想插手人家的家務事,把手上的押金單子給了周成,
“我剛交了50塊錢。”
“怎麼這麼多?”
周成看著上面的數額犯了難,因為他回家的時候,偷偷把自己攢了30多塊錢,私房錢給了父母。
雨傘的押金給了陸知夏,所以現在家裡的錢基本上都在蘇蘭手上。
“夏夏,這錢等我回家的時候拿給你。”
蘇蘭接過單子揣進了口袋裡,對於男人她真是指望不上了。
周成對陸知夏說,“妹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聽大傢伙說了,是你堅持開啟箱子,要不然我女兒就沒了。”
陸知夏,“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氣,咱們兩家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半個親人。”
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先摘下了口罩。
“人是搶救回來了,但是要看燒退不退,先轉移到病房把簡單的治療先用上。”
蘇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腳下差點沒站穩還是陸知夏扶了一把。
“蘭姐,我就說有志者事竟成,媛媛命大的,肯定不會有事的。”
“借妹妹吉言,對了,你今天上午還有事,你快回去忙吧!”
“可是孩子還沒有脫離危險,我不放心,我再待一會。”陸知夏說。
這時裡面的病床車推出來,周媛媛躺在上面,於是他們就跟著護士去了病房。
小小的一團臉色蒼白,跟平時的活潑可愛判若兩人。
這才短短過去了幾個小時,大家都焦急的眼神望著周媛媛。
很快護士送來吊瓶給孩子紮上了。
緊接著醫生進來,“情況我覺得能比我想象的好,只要孩子今天能醒過來,應該就問題不大。她是在箱子裡憋的時間長,有點缺氧了,還好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那麼幾分鐘,就真的出大事了。”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想問一下孩子之前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陸知夏瞬間領悟醫生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孩子被下藥了!”
郭醫生點頭,“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要是能知道是什麼藥,對治療肯定有好處。”
陸知夏,“孩子被吃了什麼藥,我只能回去找到那個下藥的人。”
醫生明白了這裡面有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於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轉身跟護士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陸知夏對周成說,“你有沒有見到劉月娥!”
周成握緊了拳頭,“我沒有見到她,聽鄰居說她是趁亂的時候跑了。胖嬸想抓沒抓住,她真是太狡猾了。”
陸知夏想到當時確實挺亂的,都只顧著救孩子,再加上劉月娥反應太快,這人跑了就很難抓到了。
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麼能知道?
“我看孩子的情況還算平穩,我先去把案報了。萬一抓住她,不就知道孩子被下了什麼藥。”
“我看行。”周成說。
蘇蘭也覺得可行,畢竟他們都走不開,於是跟陸知夏說,
“那報完案你就別回來了,你今天還要給於主任送骨頭,這耽誤一個多小時過去。”
陸知夏,“我晚點再過來。”說完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要是有事就讓小勇回來找我。”
“好的,我知道了妹子,你就放心去吧!”
蘇蘭覺得她們姐妹能處到這個份上,真比親姐妹還要親了。
陸知夏離開了病房,然後下樓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個醫生,她正在跟一個患者講話。
“我不是說了,孩子現在的情況很好。”
“可是醫生現在孩子吃不下去飯,到底咋回事啊?”女人急得快哭了。
“這該用的藥也用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林月如覺得女人真煩,她只是醫生,又不是神。
陸知夏看到女人身邊的小男孩,也就是兩三歲的樣子,面色蒼白雙眼無神,正用手摳喉嚨。
這讓她心裡有了個猜測,於是她走了過去,
“這位大姐,你家孩子會不會是被什麼東西卡到喉嚨了?”
“你讓我想想。”女人仔細回憶上個星期家裡燉了一次魚,孩子吃得挺多的,不過自打那以後就吃不下去東西了。
問他只說難受不舒服,也說不上來哪不舒服,她趕緊把兒子抱起來,
“你跟媽媽說,是不是喉嚨有東西。”
小男孩點點頭表示就是喉嚨有東西,讓他吃東西非常的難受,說話都費勁。
林月如聽著她們一唱一和不屑一顧地扭頭離開,真是什麼樣的人都能給人看病了。
陸知夏,“我建議你去帶孩子去口腔科看看,有沒有辦法把卡在喉嚨的東西拿出來,時間這麼長了,孩子也受不了。”
女人感激地直點頭,看到醫生走遠了,這才小聲說,
“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還找不到孩子生病的原因,這新來的醫生不咋的,說是大地方來的高才生。
但是一臉瞧不起人的樣子,讓人覺得討厭,你說咱們這小醫院,為什麼要請這麼一個活祖宗,給人看病還得看臉色。”
講到動情之處女人流淚,她這幾天被醫生難為壞了。家裡的男人也不頂事,這些女醫生太不好惹了。
“好了大姐別哭了,趕緊去帶孩子看病去。”陸知夏輕聲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