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
小護士仰著頭抽泣地說，“我就是給林醫生送了個衛生紙，她就嫌棄地扔到地上，我知道衛生紙不好，但是來例假的時候，有紙墊著就不錯了！”
胡醫生嘴裡喃喃道，“不應該啊！她是跟我一起來的例假，我這都過去6天了，她也應該早乾淨了！”
“那不是例假，能是啥？”小護士委屈巴巴地說。
胡醫生作為過來人，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她該不會被破身了？”說完趕緊用手捂住嘴。
小護士震驚得瞪大眼睛，“不是吧？”
胡醫生想到反正也沒外人，就跟小護士科普，“大多數的女人的第1次，就會出一點血，然後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粘褲子上了！”
小護士如同雷劈，“那她是從樓上病房下來的，她跟誰鬼混了？”
胡醫生立刻想到了那個宋衛東，繼續跟護士八卦，“還不是那個姓宋的，就是老愛佔你們護士便宜的男人！”
小護士接受不了，林醫生長得那麼漂亮，結果跟流氓漢搞在了一起，
“那她——她們在病房裡亂搞，這也太噁心了！”
胡醫生怕事傳出去，於是說，“我也是瞎猜，也許不是那麼回事，你也別想那麼多，反正咱們幹一天掙一天錢。”
小護士點頭，“放心吧！這事我們不會亂說的！”
路過門口的打掃衛生阿姨美滋滋地聽完八卦，她很快猜出來，她們說的是誰。
想到平時鼻孔朝天的林月如，這樣的八卦誰不愛聽？
——
宋衛東上午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感覺醫院的工作人員有點奇怪，問了他叫什麼名字，然後就開始上下打量。
像是他出了什麼事兒似的，走出醫院大門，他先去洗澡的地方洗了澡，然後又去理髮館剪了頭，剃了鬍子，接著去國營飯店搓了一頓，至於剩菜剩飯，打包回去帶給他們吃。
然後打車回到橋洞底下，有錢的生活就是好。
但是當他聞到了一股惡臭味之後，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看到之前置辦的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沒了。
只有老太太孤零零躺在牆邊，身上連蓋的東西都沒有，那蒼蠅到處亂飛，在她身上爬來爬去——
他趕緊衝過去，心想這下遭了，老太太死了。
但是當他走近之後，看見媽媽的眼睛是睜開的，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你在動。
嘴唇乾裂的不得了，那牙齒上面還有血。
用手探了探鼻息確定人還活著，然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兒子，也沒有看見陳佳寧。
“都死哪去了？”
他嘴裡不由地嘀咕著，然後看著老太太身上髒兮兮的樣子，也難怪會聞到惡臭，這應該是好多天沒有被收拾了。
他用手捂住鼻子，現在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爸！”
一聲呼喊，將他從思緒當中召喚回來。
看著剃著光頭的兒子，上身穿著黑背心，身上的褲子不是家裡的，腳上穿著黑色的大拖鞋，嘴裡還叼著一根菸。
這一看就是外面的混子，小小年紀不學好。
他立刻走過去一把拿走兒子嘴邊的煙，然後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誰讓你這個樣子的？”
“你們都不管我，那我能怎麼辦？只能跟人混著唄！”宋耀祖抬捂著鼻子，“什麼味道？這麼臭！”
宋衛東一把拉著兒子，來到老母親身邊，
“你奶奶都這個樣子，你不知道照顧一下。”
“我怎麼照顧？”宋耀祖急哄哄地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
想到自己還沒有見過親媽，於是一把揪住爸爸的衣領，
“你告訴我，我的親媽在哪裡！”
“你知道有什麼用？”宋衛東用力推撒兒子，發現根本推不開，不知不覺醜小子長得又高又壯。
宋耀祖繼續追問，“我想知道真相！你為什麼讓她生了我，然後又不跟她在一起？”
宋衛東想了想索性也不裝了，“你媽就是個精神病，她是我幹活師傅的女兒，那天晚上我是喝多了，然後誤闖到她的房間裡！”
宋耀祖心裡難以接受這個真相，手指著他問，“你連個精神病都不放過，你真是個畜生！”
宋衛東，“你別這麼說，你媽不發病的時候，跟正常人差別不大。”
宋耀祖有想過自己是被偷情生下來的，但是沒有想過自己身世會這麼慘。
宋衛東嘲諷道，“其實你知道有什麼用，她前幾年就過世了，倒是可惜了，那麼漂亮的人，竟然是個腦子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