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珠子癲狂地笑了一會兒後，突然竄到鐘樂面前問：“你想得到玄天的傳承？”
鐘樂扯扯嘴角，悄悄往後退了退，“大能傳承，誰不想得到。”
味兒太沖了，好想吐。
眼珠子又激動了，“玄天算個屁的大能，那就是個卑鄙小人，他的傳承有什麼好的。”
周圍的空氣被強大的威壓擠壓變形，鐘樂痛苦地捂著雙耳，感覺渾身骨頭像是被碾碎一般。
她痛苦地開口：“前輩，您別太激動，晚輩見識短淺，沒見過真正的大能，還望前輩高抬貴手，讓晚輩離開此處，晚輩定當感激不盡。”
眼珠子桀桀桀地笑著：“離開？這兒可是幽冥之域，活人進來必死無疑。”
鐘樂忍不住提醒：“能不能別這麼笑，有點傻。”
眼珠子唰地轉過來，“你懂什麼，這叫霸氣！”
好歹身上的威壓消失了，鐘樂無力地靠在身後的鼎身上，吃了兩顆療傷用的丹藥，這才感覺好受些。
那雙眼珠子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態度突然轉變，“女娃，你想離開這兒是吧？”
鐘樂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道：“是，前輩有辦法？”
眼珠子故作高深：“有，就看你願不願意。”
鐘樂心下設防，但還是問：“前輩不妨直說。”
此地詭異，若不順著這眼珠子的意，她怕是無法安然離開。
“只要你接受本尊的傳承，本尊自有辦法送你離開，反之，你就變成屍體在此地陪本尊吧。”
話音剛落，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鐘樂瞬間吐了一口血，方才吃下的療傷丹白白浪費。
她艱難開口：“前輩……”
威壓稍稍減輕：“想通了？”
鐘樂重重喘息著，嘴角掛著鮮血，“您至少先告訴我，您是哪方大能，傳承的是何方道統。”
不明不白的，萬一對面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呢。
她雖然不想當絕對意義上的好人，但也不當喪心病狂的惡人。
“吾乃幽冥大帝，傳承的自然是九幽煉魂訣和冥淵魔功。”
明明只是對眼珠子，但鐘樂莫名從它身上看到了幾分意氣風發，想來生前也是稱霸一方的梟雄。
鐘樂小聲嘀咕：“聽著不像正派道統。”
眼珠子突然發怒：“愚昧！正邪豈能由功法決定，吾輩修士與天爭命，說什麼正邪之分，只要你實力夠強，拳頭夠硬，你就是正派，誰不對你俯首稱臣？”
鐘樂聞言，不禁挑眉。
這倒與她不謀而合。
但想讓她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接受傳承肯定不可能，這眼珠子生前既然是大帝，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鐘樂眼珠子一轉，立馬有了主意：“前輩，您實力高強，為何隕落於此？又為何執意讓晚輩接受傳承？晚輩修習的功法與您的功法大相徑庭……”
眼珠子上跳下竄：“你以為本尊想啊，本尊死了幾萬年，你是唯一一個進來的活人，否則以你的資質，磕破頭求本尊本尊也不會收你為徒。”
鐘樂嘴角微微抽搐，合著是沒選擇。
但說話也太傷人了吧。
“前輩，晚輩可以接受您的傳承，但晚輩有一個條件，希望前輩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