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嘴上不依不饒地罵人。
趙氏聽的面紅耳赤,眼看著局勢不對,扭頭就要走。
噗通!
盛錦初雙膝一軟重重跪在地上,哽咽道:“母親,其實女兒剛才就認出您了,只是不明白,您為何對女兒如此心狠手辣。女兒從記事以來,您就不許女兒出門露臉,事事嚴厲。女兒不怪您,只是您不該賤賣了父親的家產,那可是父親的心血啊。”
一句又一句的指責,直接將趙氏的虛偽臉皮給扯下來。
趙氏喉間湧出腥甜,目光對上了盛錦初似笑非笑的眼神後,耳邊還有怒罵聲,她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失控般一巴掌打下來:“你明明認出為何還要裝模作樣,孽障,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畜生,早知道當初就該將你掐死!”
盛嫣嫣急得拽了拽趙氏的衣袖提醒。
趙氏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已經承認了,她怒意攻心想要走,卻被隴西百姓圍了個嚴嚴實實。
盛錦初白皙如玉的臉上頂著五個鮮明的巴掌印,猛地嘔出血來,搖搖欲墜地站起身,看向陸大人。
“盛嫣嫣冒名頂替我的身份,敗壞盛家清譽,還請大人看在家父的薄面上,還盛家個公道。”
“盛錦初,你敢!”趙氏咬牙切齒。
盛錦初不為所動,又說:“按照當朝律法,夫家家產是不能被隨意變賣的。”
趙氏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盛錦初一字一句道:“不問自取就是偷竊,我要狀告趙氏偷竊盛家家產,這些字據上有趙氏的簽字畫押,便是證據!”
“還有這個丫鬟吃裡扒外,汙衊盛家清譽,也請大人做主。”盛錦初指著翠珠。
翠珠慌了,徹底的慌了,對著盛錦初磕頭:“姑娘,奴婢知錯了,都是夫人逼著奴婢這麼做的,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譁!
人群倒吸口涼氣。
“最毒婦人心,也不過如此了。”
“趙家,這不是明擺著吃絕戶嗎,說不定,盛老爺死也有蹊蹺,還有盛家那場大火。”
“細思極恐啊,剛才盛姑娘不是說了嗎,從記事開始就沒露臉過,這不是明擺著早就在籌謀了。”
“偌大的隴西城,外人居然沒見過盛姑娘,要不是盛老爺生前留下墨寶,險些就被這毒婦混過去了。”
流言蜚語,無盡蔓延,越發不知收斂,趙氏見狀終於察覺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