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正在氣頭上,也沒個顧忌,有相熟的夫人問起來,祁夫人直言不諱,一點兒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這位二表姑娘居然這麼冒失。”
“難怪躲著不肯出來見人。”
人群裡已有人議論。
趙老夫人有心想解釋幾句,卻被趕來的趙氏攔住了:“母親,錦初這孩子脾氣太大了,說幾句就要頂撞,也怪我將她給慣壞了。”
趙老夫人聞言看向趙氏的眼眸越發的森寒,趙氏佯裝沒看見,委屈道:“將她放在隴西,才三年不見就被養歪了。”
“夠了!”趙老夫人從牙縫裡擠出話:“不過是姐妹玩鬧,沒你說的這麼嚴重,我倒是瞧錦初這孩子乖巧得很。”
“母親,那是您不瞭解她的真面目,慣會騙人。”趙氏絲毫不給趙老夫人面子。
當著眾人的面繼續貶低錦初。
好似她是個無惡不作,惡貫滿盈,不敬忤逆的姑娘。
趙老夫人氣的心口起伏,恨不得將趙氏的嘴巴都給縫上。
“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府上呢,應該早早送出家廟,好好贖罪,免得將來禍害人。”祁夫人哼哼道。
祁夫人原本還質疑盛嫣嫣的身份,現在她已經不考慮這些了,比起盛錦初,她更希望盛嫣嫣嫁過來。
至少,盛嫣嫣是大家閨秀。
那個錦初,毛病太多。
最重要的是趙氏保證過,將來盛嫣嫣出嫁,會帶著盛家全部的家產嫁入祁國公府。
盛家是出了名的富商,多年積攢,傳聞早已富可敵國。
有了這筆嫁妝,也算是彌補了盛嫣嫣出身不足。
祁夫人更覺得自家婆母看走眼了,那個錦初才是個惹事精!
“這位二姑娘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屢屢欺負嫣嫣,好幾次險些害了嫣嫣性命,這樣惡毒之人,大家日後可要多多提防。”祁予安開口道。
這話,無疑是給錦初扣實了罪名。
“予安哥哥別說了,二妹妹不是那樣的人,她初來乍到,許多規矩不懂呢。”盛嫣嫣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樣站出來幫著錦初說話。
祁予安道:“嫣嫣,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屬於你的一切,二姑娘都要奪走,這些年你處處忍讓已經足夠多了。”
盛嫣嫣跺跺腳,無奈的看著祁予安。
“盛錦初搶你身份,還要處處羞辱你,如今連你的鳳佩,還有婚事都要搶走,這樣的人,忒不要臉了!”祁予安揚聲。
人群寂靜下來。
諸位夫人面面相覷。
這三年,不少人見過了盛嫣嫣,文文靜靜,漂亮又出手大方,很討人喜歡。
乍一聽,倒是不少人都站在了盛嫣嫣這邊。
“難怪當初盛夫人將二姑娘留在隴西,只帶了大姑娘,這二姑娘實在是太頑劣了。”
“家裡有這麼個混賬,也夠倒黴的,一人連累全家。”
祁予安心滿意足的看著眾人的反應。
趙老夫人坐不住了,蹭的站起身:“祁世子慎言!”
“母親。”趙氏拉住了趙老夫人的手,試圖繼續阻止,卻被趙老夫人一記陰狠眼神呵住了動作。
趙老夫人道:“一個多月前我身子不適,這丫頭日日陪伴,除了解解悶兒之外,還會給我這個老婆子揉捏捶打,伺候得十分用心,她不爭不搶,今日的事定有誤會。”
說著趙老夫人看了眼盛嫣嫣。
盛嫣嫣小臉一白。
“母親,這才是錦初的精明地方,百般哀求我要住在您那裡,裝模作樣一個月就哄住了您,您根本不瞭解她。”趙氏拆了臺,鐵了心要將錦初踩在腳下。
趙老夫人險些氣得個倒仰。
“若非錦初太過分了,我這個當母親的又怎麼會主動站出來揭發她,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如何不難受?”
“我虧欠了嫣嫣十五年,不能再繼續縱容錦初了。”
趙氏摟著盛嫣嫣,堅持認定了盛嫣嫣和盛錦初都是盛家嫡女,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
“嫣嫣出生早一些,和祁國公府的婚事也應該是嫣嫣。”趙氏自顧自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