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乾淨的衣裳,又喝了熱水,吃些點心填飽肚子後,盛嫣嫣才委屈地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自從錦初來了之後,我的生活就翻天覆地,予安哥哥,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盛嫣嫣想到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又氣又恨,兩隻手牢牢地攥住了祁予安的胳膊,躲在他懷中瑟瑟發抖,哭得泣不成聲。
美人在懷,祁予安心疼的將人抱在懷中,眼中卻是怒火滔天:“盛錦初這賤人,簡直該死!”
上輩子死在了牢裡也太便宜她了。
早知她這般可恨,就應該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但轉念又一想,盛錦初這輩子的下場也會如此,祁予安心裡舒坦不少,決定這輩子要加倍折磨這小賤人。
他拉住盛嫣嫣的手:“嫣嫣,不管旁人怎麼說,我都相信你。”
“真,真的嗎?”盛嫣嫣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盯著祁予安,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委屈道:“予安哥哥,如今我已經不是盛家嫡女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另娶錦初?”
祁予安連連保證:“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心裡只有你一人。”
兩人四目相對,盛嫣嫣嬌羞的漲紅了臉,身若無骨般靠在了祁予安懷中,嘴角勾起冷笑,等她坐穩祁國公世子妃的位置,一定要將今日的恥辱加倍還回去!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郎有情妾有意,盛嫣嫣主動勾住了祁予安的脖子,小臉往上蹭了蹭,柔媚地喊了句:“予安哥哥……”
祁予安瞬間紅了眼,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了和盛嫣嫣上輩子在一塊的甜蜜恩愛。
他們早晚都是夫妻,何況上輩子又做過夫妻,有些事也是情理之中,祁予安這樣安慰自己。
不自覺一隻大手攬住了盛嫣嫣的腰肢,猛地往前一帶,低著頭狠狠親住了對方的紅唇。
一夜紅燭孟浪。
次日天不亮
京城傳開了盛嫣嫣夜半三更偷偷去了祁國公府,被祁世子哄到府上再也沒有出來。
按理,盛嫣嫣只是個丫鬟,有幾分姿色加上嘴巴甜,所以勾引了祁世子,最多就是個妾室。
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偏偏,祁予安主動去求了祁夫人那,長跪不起也要迎盛嫣嫣做正室,氣得祁夫人當場暈厥,訊息不脛而走。
城內無數人等著訊息。
“這位祁世子還真是個痴情種子,居然要娶一個丫鬟做正室,也難怪祁夫人被氣暈了。”
“這丫鬟倒是有些手段,先是哄了盛夫人識人不清時稀裡糊塗地做了三年千金小姐,如今被人戳穿後又鑽入祁世子的被窩,還能哄了祁世子執意要娶她做妻,真是好手段吶!”
京城許久沒有發生這樣的新鮮事,稍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就引起無數熱議。
街頭小販都在笑著討論。
甚至評書人也添油加醋地說起此事。
訊息愈演愈烈,逐漸失控。
盧氏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被丫鬟攔住了,低聲說了幾句,盧氏聞之色變,只能匆匆回府。
“盧氏!”
趙氏急紅了眼,從長廊下衝了過來,揪住了盧氏的衣袖,冷臉說:“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詆譭嫣嫣,你不能坐視不理。”
為了盛嫣嫣,盧氏已經好幾天沒閤眼了,這會兒怒火也不小,掙開了趙氏,鄙夷道:“讓她在府上當了一天丫鬟,半夜耐不住寂寞去勾引祁世子,誰又能攔得住?”
“你……你,你胡說!”
盧氏冷哼:“妻聘妾奔,趙家費勁心思給她鋪墊,替她爭取正妻之位,如今她自甘墮落上門,趙家可沒這個臉去找她。”
趙氏氣急敗壞恨不得撕了盧氏的臉,卻又說不過盧氏,只能瞪眼乾著急。
趙老夫人聞訊趕來,對著趙氏便是狠狠一巴掌,厲聲道:“鬧夠了沒有,若不是你心急,執意要她取代錦初,何來今日的麻煩事?”
趙氏捱了打徹底冷靜下來,捂著臉,委屈的看向了趙老夫人:“母親……”
趙老夫人發出警告:“你再糾纏不清,壞了趙家清譽,我只能送你離開了。”
嚇得趙氏搖搖頭,安靜下來不敢再鬧,趙老夫人這才看向了盧氏:“你是趙家主母,這樁事還得你出面解決,不論什麼身份,總該有個交代。”
盧氏聞言心裡就跟吃了死蒼蠅一樣噁心,眼皮跳的厲害,咬牙道:“已經鬧成這樣了,總不能將人接回來,只能爭取要個貴妾身份,當然了,若是祁世子非她不可,替她爭取了正妻身份,趙家必定會風風光光送出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