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派人來,這會兒又親自上門,祁國公府這究竟鬧的是哪一齣?
想歸想,但祁國公老太君上門,大夫人豈敢將人拒之門外,她趕緊起身,趙氏緊跟其後:“嫂嫂,我陪你一塊去迎。”
“也好。”
……
大門口,祁國公老太君扶著丫鬟的手慢慢下了馬車,身後還跟著祁夫人和祁予安。
大夫人親自出門來迎,臉上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老太君來了!”
“心裡惦記著你婆母,便過來瞧瞧。”
“母親前幾日還提過您呢,只是腿腳不方便,不輕易出屋,若是知道您來了,一定很高興。”
祁國公老太君笑著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背,幾人往裡走。
身後的盛嫣嫣伸長了脖子看向了祁夫人身邊的祁予安,嬌羞一笑,祁予安立即回應了個溫柔笑容。
到了大廳時祁夫人拉住了大夫人和趙氏,笑著說:“老太君有些話想單獨和老夫人聊聊,咱們這些晚輩就別去打攪了。”
大夫人微愣,而後笑著點了點頭叫來丫鬟去給祁國公老太君帶路,又叫人去準備茶水點心。
幾人落座後,祁夫人使了個眼神,大夫人立馬會意,讓奴僕們全都退下。
偌大的廳裡靜下來,祁夫人也不拐彎抹角了:“京城裡有關嫣嫣身世的流言還有不少,今日我來是要個準話。”
盛嫣嫣眼皮一跳,著急地看向了趙氏。
趙氏難為情地解釋:“此事說來話長了,嫣嫣和錦初都是我女兒,只是知曉的人並不多。”
祁夫人面露好奇。
“這是當年懷她們姐妹時,一位高人指點,嫣嫣及笄之前必須要遮掩鋒芒,所以只能掩藏身份當個丫鬟,否則就有性命之憂,我不得已,才這麼做。”
趙氏紅了眼眶:“誰曾想錦初這孩子隨口胡說幾句,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祁夫人半信半疑。
“母親,此事是真的,兒子已經查過了。”祁予安站在祁夫人身後小聲嘀咕。
其實祁予安心裡知道,盛嫣嫣壓根就不是什麼盛家嫡女,他只是為了打消祁母的疑心,故意這麼說的。
盛錦初根本就配不上自己,她就是個掃把星,剋死了盛家,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甚至就不該出現!
祁夫人手捧著茶輕抿了兩口,若有所思起來,趙氏見狀便忍不住道:“兩個孩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將來……”
“話也別說太早了。”祁夫人出聲打斷,她心裡疑慮未消,畢竟是兒子的終身大事,加上她本就看不上商女出身的盛嫣嫣,要不是有婚約在身,她絕不會同意對方進門。
“祁國公府和趙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有些事還是謹慎些好。”
祁夫人漫不經心地將茶杯放下,手裡提著帕子輕輕擦拭嘴角。
話落,趙氏和盛嫣嫣臉色不約而同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祁夫人恍若未察覺,又繼續說:“我只有一個要求,下聘之前,京城裡的流言蜚語要解決,世子夫人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坐的,嫣嫣,你能理解伯母的良苦用心嗎?”
盛嫣嫣緊緊咬著唇瓣,淚水浮現,委屈得不行。
祁予安趕緊開口:“母親,這事兒已是定局……”
“予安!”祁夫人呵斥:“世人皆知盛家只有一個獨女,哪來的兩個姑娘,你娶親是大事,怎能馬虎?”
對上祁夫人陰沉的臉色,祁予安動了動唇,到底沒有反駁。
趙氏呼吸一緊:“那祁夫人的意思該如何?”
“對外宣稱那位錦初姑娘是養女,是盛家旁支的姑娘,如何?”祁夫人道。
趙氏未開口,大夫人忍不住了:“這怕是不妥,兩位都是趙家的表姑娘,不能因為一個委屈了另一個,流言止於智者,等賞花宴一過,我相信就不會再有人質疑嫣嫣的身份了。”
祁夫人眼神閃了閃,失笑道:“倒是我欠考慮了。不過,當年定下婚約時,太國公曾給了盛老爺定親信物,是一枚極品龍鳳玉,鳳佩給了盛家,後日賞花宴,安兒會佩戴龍佩,我希望嫣嫣能戴上鳳佩。”
龍鳳玉的事,趙氏根本不知情,她面上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穩住了,暗暗盤算著等人離開了就去找錦初要。
趙氏皺著眉正準備找藉口拒絕,一旁的盛嫣嫣率先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