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102章 錯把珍珠當魚目

自太子大婚後,祁予安就鮮少出門,日日窩在院子裡,這陣子祁國公對祁予安也是失望透頂,父子倆見面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加上祁國公府被蕭家處處找麻煩,好不容易等蕭相被貶,又來了個陸恆,單是北大營皇陵被挖掘的事,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祁國公府的頭上。

一千多抬金銀珠寶不翼而飛。

北梁帝震怒,誓要追究到底,祁國公府上下變賣家產,東拼西湊,也只有一百多抬,相差甚遠。

祁國公府沒法子了,只能派人去找勇王和怡安侯府。

三家吃了啞巴虧,湊出了三百多抬交上去,其餘的只稱實在不知情,摺子遞上去,北梁帝至今還未處理。

三家惶恐不安的等待。

“公,公子,出事了。”小廝匆匆來報。

祁予安眼皮跳了跳。

“太子殿下攜同太子妃去隴西祭拜太子妃的祖先,半路去了淮安,訊息不知怎麼傳到了勇王耳中,勇王私下帶兵去了淮安。”

“勇王派人攔截太子,又命手底下燒了糧倉和稻田,太子震怒,一氣之下殺了勇王。”

“什麼?”祁予安愣住了。

勇王上輩子可是神勇大將軍,活到了八十多歲,怎麼會死?

“公子,勇王的身子都被運回來了,皇上大怒,下令將勇王府抄家,正是陸大人親自去監辦。”

祁予安不淡定了。

淮安稻田的事他也是知情的,入眼可見的地方都是假的稻,中間用一大片黃色的布蓋著,遠遠看去,就是漫山遍野的稻子。

上輩子淮安知府突然暴斃,北梁帝將淮安交給了秦家監管,秦家上任第一天也是一場大火。

稻田被燒燬,秦家被治了個監管不當的罪,秦家上下都被牽連,秦老夫人脫簪請罪,跪死在了宮門口,北梁帝才留了秦家一條血脈。

祁予安揉著眉心冷靜下來,幕後黑手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

祁國公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勇王死了,陸恆帶著禁衛軍去抄家了。”

“父親。”祁予安聲音暗啞:“我早就說過,盯準了太子,才有機會突破,太子還有一年多壽命。”

祁國公不耐煩:“太子既知自己的壽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嗎,蠢貨!”

被祁國公一罵,宛若當頭一棒,祁予安整個人都清醒了,是啊,太子都重生了,知道自己的命數,又怎麼會坐視不理看著自己重蹈覆轍?

祁予安猛地抬起頭:“太子的病是假,子嗣艱難也是假的!”

祁國公皺起眉頭,又聽祁予安說:“太子此舉是迷惑皇上的,父親,皇上忌憚太子不是一兩天了,當年太子在南疆打仗,皇上壓根就沒送糧草過去,害得太子損兵二十萬,這麼大的仇,太子又怎麼會輕易釋懷呢,他是裝的!”

祁予安的一番話惹得祁國公大驚失色,急忙捂住了祁予安的嘴;“你在胡說什麼?”

祁予安拉下對方的手,低聲幾句,二十萬大軍活活餓死的訊息,瞞的嚴嚴實實,壓根就沒傳到京城。

“這麼大的事,太子從未提過。”祁國公驚愕萬分。

祁予安又道:“太子表面謙順,實則早就在找準時機了,倘若咱們扯下這層遮羞布,皇上和太子必定心生嫌隙。”

“再等等,此事容我考慮考慮。”祁國公慌了,並沒有馬上答應,這大半年來和太子鬥法,次次都敗在太子手上。

眼看勇王如今的下場,祁國公已經有些膽怯了。

祁予安點頭:“現在的確不是時候,等大慶,南和兩國來訪,再說也不遲。”

到那時,南疆大軍若知曉真相,必亂!

勇王手下的兵也不會善罷甘休。

南疆的兵是太子親手帶出來的,太子若不替那些人討回公道,南疆大軍必對太子失望,太子就會失去民心。

若太子揭穿此事,那就是狠狠打北梁帝的臉!

父子必反。

祁予安像是找到了一個秘密,可以擊敗太子的秘密,驚喜萬分,終於有機會可以一舉擊敗太子了。

等太子死後,就沒有人知道未來的秘密。

幫助祁國公府東山再起,簡直易如反掌。

祁國公卻留了個心眼,派人盯著祁予安,防止他一時衝動揭穿此事,有些事,他還需要觀望。

“皇上剛處置了勇王,外面不太平,祁家還是小心為妙,太子還在隴西呢……”

說起隴西,祁國公就想起了錦初。

原本錦初才是祁國公府的兒媳,身帶富可敵國的財產,又是一個孤女,無依無靠的,只要養在府上,那些錢就是祁國公府的。

也不至於現在祁國公府從簪纓世族逐漸落魄,要不是靠著宮裡的祁貴妃支撐,祁國公府的頭銜能不能保住還兩說呢。

為了一個私生子,弄丟了盛國公獨女,祁國公現在只要想起來,心肝兒都疼。

“誰能想到無依無靠的孤女居然一躍成了太子妃。”祁國公嘆氣。

這事兒祁予安也是意外。

聖旨賜下那天,祁予安獨坐廊下整整一夜,太子和錦初這兩人都是他重點定製的物件。

兩人就在眼皮底下成了事,他居然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就衝這一點,祁予安承認自己確實沒有太子有心計。

“太子陪著太子妃回隴西祭祖,兩人私下培養感情,盛家的家產最後還是全落太子手上,祁予安,是你錯把珍珠當魚目!”

祁國公懊悔當初就不該任由祁予安胡來,娶了錦初,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祁予安被罵得一聲不吭,直到祁國公罵累了才氣憤不已地離開,人走後,屋子門被開啟。

許久未露臉的嫣嫣探出腦袋,她眼眶含淚,小心翼翼地看向祁予安,神色拘謹,早就沒了從前的明媚張揚。

沒了靠山後的嫣嫣,收斂許多。

“夫君。”

祁予安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嫣嫣,腦海裡不自覺想起了錦初,論姿色,錦初就是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放在人群裡也是極耀眼。

嫣嫣則是清新優雅的茉莉,低調內斂。

是上輩子嫣嫣的身份賦予了她一層光環,如今細看,也不過如此。

祁予安忽然道:“等太子妃回京,你去給太子妃請安,畢竟伺候了她十年,總有幾分情分在。”

去給錦初請安?

嫣嫣下意識裡牴觸,想要反駁,卻對上了祁予安陰鬱的臉色,她只好縮了縮脖子,臉上揚起笑容:“我聽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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