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錦初意外的是展萬凌對蕭冉沁也早有防備,她還特意打聽過,兩人是從小到大的好友。
兩家關係也極好。
“從我知道她私下去求皇上要做太子側妃那天起,我就知道,蕭姐姐變了。”
展萬凌臉上流露出幾分失望和難過。
從她知道是蕭冉沁在太后面前提議讓錦初上玉諜那一刻起,展萬凌就知道從前那個溫柔端莊的大姐姐,已經沒了。
只剩下那個蕭家嫡長女,蕭冉沁!
展萬凌聳聳肩,拉住了錦初的手:“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干涉,日後若是道不同,也不必相處,剛才我已經派人去秦家了,我相信秦姐姐。”
等了莫約兩個時辰左右,秦芳瑜親自來了一趟,粗喘著氣,鬢間還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兒,顧不上喝口水,她飛快地說:“我去給祖母請安,套問了幾句話,大慶和親並未提及展家,祖母又派人進宮打聽,此事,是祁貴妃從議政殿出來後不久才傳出來的訊息。”
“祁貴妃為何要這麼做?”展萬凌不解,她嫁去大慶,也不代表展家就會支援祁貴妃了。
展家還在京城呢。
錦初豁然抬起頭:“祁貴妃這是虛張聲勢,逼你嫁人是真,卻不是要嫁去大慶,而是嫁給墨琛!”
秦芳瑜和展萬凌一同看向了錦初,均是不解。
“展將軍愛女之心人人都知道,你若嫁給了墨琛,就等於分掉了太子的勢力,墨琛和祁貴妃共同的敵人是太子。”
起初錦初也沒想到這一層,一聽說祁貴妃參與了,那必定是祁予安從中謀劃。
展萬凌半信半疑。
“這倒是有可能。”秦芳瑜點點頭,覺得分析的有些道理;“我聽說這位大皇子私底下動作頻頻,雲王爺也沒少為大皇子在皇上面前哭訴,這些年大皇子的不容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展家是太子的依仗,而你卻是展伯伯的軟肋,娶了你,才是離間了展伯伯和太子。”
展萬凌緊皺著眉頭,一拳頭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氣得不輕:“要是我嫁不成墨琛,說不定還真的會被送去和親!”
兩條路,她哪個都不想選。
錦初欲言又止,但一想到祁予安的不擇手段,她捨不得展萬凌陷入萬劫不復,低聲說:“展姐姐若想破局,倒是可以考慮蕭姐姐的提議。”
若定下太子,誰還敢和太子搶人?
展萬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不行,我就不信沒有其他法子了。”
“除了太子之外,還有一人!”秦芳瑜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眨眨眼盯著展萬凌。
對方被盯的頭皮發麻,眼皮子也跟著跳了跳。
“秦瑾瑜!”
秦瑾瑜三個字一出,展萬凌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大,脫口而出;“軟腳蝦?”
聞言,秦芳瑜沒好氣地看著展萬凌:“兄長三年未歸,下個月就要回京了,我聽父親說,兄長這些年沒少吃苦,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秦瑾瑜,是秦芳瑜的同胞兄長,七歲那年生了一場病,此後身子越來越弱,被秦家送去了山裡歷練,一去就是三年。
“全京城能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搶人,除了祖母之外沒有旁人,就算是鬧到了雲王爺面前,依祖母的脾氣也要力爭到底,雲王爺也未必爭得過。”
說到這,秦芳瑜一臉的驕傲。
秦老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護短,輕易不得罪人,一出手必定會力爭到底,計較個輸贏。
就算是北梁帝在秦老夫人面前也虛都很。
小時候兩小無猜一塊長大,秦老夫人彪悍得很,沒少護著北梁帝,這麼多年過去了,血脈的壓制,北梁帝是能避就避,面上恭恭敬敬。
“我兄長能文能武,又不好女色,更無其他癖好,我父親母親恩愛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