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公府
祁予安回府時已經天黑了,面色陰沉如水回了書房,一道黑影早就在書房等候。
“世子。”黑影行禮。
祁予安抬手:“淮遠怎麼會落在太子手上?”
安南,淮遠,都是祁予安的心腹,他從未讓淮遠去跟蹤太子,又怎麼會被太子抓住?
黑影道:“世子,您近期交給屬下的差事屢屢受阻,大都是因為太子那邊出手了,淮遠剛出城就被抓住,嚴刑拷打……”
嚴刑拷打就算了,還廢了淮遠的四肢筋脈,還有嗓子,耳朵,一雙眼睛,
一個廢物丟給他,讓他能審出什麼來?
祁予安驀然背脊發涼,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可怕念頭,難道太子和他一樣都是重生的?
不怪他多想,實在是這幾次太子出現的太過巧合了,千里江山圖是太子身邊人驗證是假貨。
淮遠極少出現,卻被太子抓住。
說不定真假千金也是太子戳破了局,保住了盛錦初的身份,逼著嫣嫣放棄了盛姓改成了趙家養女,沒資格繼承盛家家產,等同於斷了他一臂!
所以盛錦初的命運被改變,全是因為太子為了打壓自己?
祁予安越想越心驚,倘若太子跟上輩子結局不同,執意要爭.......
沉思之際嘎吱一聲門開啟了。
趙嫣嫣身穿緋紅長裙笑吟吟走了進來,一股子香味沁人心脾。
他抬眸,趙嫣嫣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欲語還休,嬌怯的盯著自己喊了句:“夫君。”
祁予安下意識蹙眉。
“聽說夫君今日去了牢房遇見了盛錦初?”趙嫣嫣撅著嘴不高興:“盛錦初巧舌如簧,心思不正,夫君可不要聽信了她的鬼話。”
祁予安收回神色,故作淡然道:“她去探望了岳母。”
“假惺惺!要不是她,母親又怎麼會被圈入牢獄!”趙嫣嫣撇撇嘴,滿臉不屑。
祁予安又道:“岳母入獄也有幾日了,趙家可有什麼打算?”
趙嫣嫣不以為然的上前勾住了祁予安的脖子,柔聲道:“我聽說外祖母去了盛國公府找過她,畢竟是親孃,哪能這麼輕易拋下,即便是為了名聲,她也會想法子把人救出來,陷害親孃入獄的罪名,她承擔不起。”
祁予安垂眸間壓住了一抹反感,伸手輕輕推開了趙嫣嫣:“今日公務繁忙,你暫且回去。”
“夫君,你已經三日未去我屋內了......”趙嫣嫣嬌媚的小臉上盡是委屈。
成婚後她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總覺得祁予安對她不如從前那樣愛護。
見趙嫣嫣哭,祁予安心又軟了三分,握著她的手:“盛錦初名義上是岳母親女,而你是養女,京城人人都說岳母待你極好,此次岳母入獄也是為你扛下了罪,於情於理你都該去看看。”
趙嫣嫣一下子止住了哭,睜大雙眼委屈道:“夫君莫不是以為我心狠手辣,不顧念親情?”
“我嫁給你時備受爭議,盛錦初嫉妒我受寵,記恨母親,設下此局想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和母親早就識破計謀,是母親再三叮囑不可參與此事。”趙嫣嫣抽噎兩下:“夫君當真是冤枉我了。”
祁予安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擰緊。
他去過兩次大牢,明明聽見趙氏迫切的想見嫣嫣。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嫣嫣有些陌生。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