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太子在皇上心裡的地位無人能比。”
自皇后死後,太子就被北梁帝親自帶在身邊教養,放兵權,太子時常監國,等太子羽翼漸豐,又送太子去戰場立功,收復民心,穩三軍。
上輩子要不是太子早死,這皇位肯定輪不著旁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麼錯什麼。
趙嫣嫣抿了抿唇無從辯駁,太子哥哥是儲君,她自然不能比較,她忽然想起盛錦初救了太子哥哥的事:“盛錦初壓根就不會武,怎麼可能救了太子哥……殿下?這事兒有貓膩。”
祁予安也在懷疑:“此事我會追查的,時候不早了,先出宮。”
盛錦初救了太子的事早已在京城傳開了。
趙家那邊也得到了訊息。
趙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更加後悔為了趙嫣嫣這個禍害,趕走了親侄女,如若不然,國公的頭銜就該是趙家了。
“你明日去一趟盛國公府,就說母親惦記她。”趙甄對著盧氏說。
盧氏咬牙,心裡直泛酸,從錦初離開趙家後,不僅沒有被人欺辱,反而日子越來越好。
結識了好幾個貴女,現在又成了太子的救命恩人,有太子在一日,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老爺,可嫣嫣已經入宮了,萬一被嫣嫣知曉,怕是不樂意。”盧氏提醒。
趙甄冷冷一哼:“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滄海遺珠,皇子公主那麼多,若真有心,清然也不會還關在牢裡了。”
一句話將盧氏點醒。
可不是麼,趙氏至今還在牢裡呢。
“明兒一早,我就去盛家。”盧氏道。
夜色漸深,錦初沒了睡意,滿腦子裡都是白天的事,直到天際泛白才勉強睡下。
方嬤嬤親自盯在了房門口,對著飛雁飛霜道:“郡主這些日子累壞了,昨兒又受了驚嚇,好不容易才歇,我親自守在這,今兒八成會有人上門,若是宮裡來的也就罷了,若是旁人想要沾點好處,直接攆走,要是郡主的好友來,不必得罪,就說郡主身子不適,暫不見人。”
兩人應了。
還真讓方嬤嬤猜對了,飛雁飛霜才到門口就看見了盧氏來,飛雁將人擋在外頭:“昨兒郡主受了驚嚇,身子不適,不見人。”
盧氏訕訕,面帶關心:“錦初丫頭沒受傷吧?”
“多謝夫人關心,郡主並未受傷。”
不管盧氏怎麼說,飛雁不肯讓人進去,盧氏也沒轍,被身後人來人往盯著瞧,極不自在,丟下一句:“飛雁姑娘,等錦初丫頭醒來,勞煩傳句話,就說老夫人快不行了,嘴裡惦記著她回去看看。”
飛雁臉色暗青,呸!
哪來的感情非要見,臨死了還要拽著自家郡主鋪路,飛雁恨不得罵出聲,卻又擔心壞了郡主的名聲,不得已強忍著。
“難怪嬤嬤讓咱們兩個看著,趙家人臉皮真夠厚的。”飛霜哼道。
兩個丫鬟守到了午時,方嬤嬤才派人將兩人請回來。
錦初正在喝粥,看著兩人氣呼呼的模樣,不自覺笑出來:“誰把你們氣成了這幅模樣?”
飛霜嘴皮子利索,將上午盧氏的話說了一遍,方嬤嬤趕緊道:“郡主可千萬別去,您和趙家已經沒有關係了,別被沾上了晦氣,日後還要給趙老夫人守孝一年。”
“還有這說法?”飛霜詫異。
方嬤嬤點頭:“京城裡的規矩,外祖家有長輩逝去,晚輩若在府上就要守孝一年。”
“這趙家也忒壞了。”飛霜氣得跺腳,到死了都不安生。
錦初撿起一粒糕點塞入飛霜嘴裡:“好了好了,莫要生氣了,打起精神來,往後可有的忙了。”
飛霜邊嚼著點心含糊不清地問起:“忙什麼?”
“郡主現在是京城大紅人,奴婢聽說殿下已經甦醒,估摸著,宮裡就要傳旨讓郡主入宮了。”飛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