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極反笑:“祁世子想當駙馬想瘋了不成?”
“殿下心知肚明嫣嫣的身份!”祁予安氣不過反駁。
趙嫣嫣顫巍巍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太子,眼眶含淚:“太子哥哥,這肯定是誤會,我怎麼會是書生的女兒,明明咱們這麼像,必定是親兄妹,你當真捨得讓我受委屈麼?”
這番話說出,長慶都覺得可笑。
死不悔改,執迷不悟說的就是趙嫣嫣。
太子面上沒了耐心,眸底盡是寒意:“祁國公!”
祁國公被點了名,往前一步:“殿下。”
“造謠汙衊皇家名聲,是大罪,念在世子夫人身懷有孕的份上,孤要你代過,受杖二十,以儆效尤,可有異議?”
祁國公臉色崩不住了,下巴上的鬍子顫抖兩下,不由自主看向了趙嫣嫣。
眼神如刀般鋒銳。
趙嫣嫣恍若未覺:“太子哥哥......”
“杖三十!”
“太子......”
“夠了!”祁國公赫然拔高了聲音擋住了趙嫣嫣的聲音,咬牙道:“老臣多謝殿下開恩。”
趙嫣嫣還想再說卻看見祁國公被按在長凳上,當眾被罰,三十杖一個不少,力道不輕的落下,打的祁國公險些暈了過去。
趙嫣嫣這才後知後覺感到了害怕。
她哆嗦著唇往後退,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盯著太子。
太子居高臨下瞥了眼祁國公:“看在祁國公多年忠君為國的份上,今日就此作罷,他日再有人汙衊皇族名聲,孤絕不輕饒!”
祁國公咬牙切齒的撐著口氣道謝。
趙嫣嫣也被嚇得不輕,直到太子走後,才緩過神。
回神間環顧四周,祁予安不知何時已經被帶走了。
只剩下一院子的奴僕。
“來人,將世子夫人禁足,沒有我的吩咐不能踏出房門半步!”祁國公恨不得掐死趙嫣嫣,厭惡的吩咐。
...
盛國公府
陸恆官復原職後,錦初替他感到高興。
飛雁稟報了祁國公府的事,又說起書生和趙氏苟且被當眾發現。
“這事兒鬧的滿城風雨,夫人這次算是跌了個大跟頭。”
說起此事,兩個丫鬟眼裡也都是鄙夷。
錦初揉了揉眉心卻想不起來書生這回事。
“主子是在為夫人的事難過嗎?”飛雁小心翼翼地問。
錦初搖頭:“倒不是,只是很奇怪母親要是明知趙嫣嫣是書生的女兒,又怎麼敢當眾說她是公主,這可是欺君之罪!”
“還有這麼多年母親心高氣傲,一心想要做皇后,又怎麼會看上書生?”
在錦初眼裡,父親除了身份不如北梁帝,其餘處處都比北梁帝好。
這樣好的父親,趙氏都看不上。
又怎會看上一介書生?
有蹊蹺。
“主子是懷疑有人陷害夫人?”飛雁問。
錦初點頭:“其一,母親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還有閒情逸致大老遠去朝霞寺偷情,太折騰了。其二,母親不會這麼愚蠢,混淆皇家血脈。”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一旦傳到皇上耳朵裡,趙氏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入宮。
這三年趙氏雖經常出入各家宴會,卻極避嫌。
趙家欺騙趙氏是一回事,在趙氏心裡和北梁帝始終是兩情相悅。
所以,錦初實在是想不通趙氏為何會和書生偷情,還摔斷了腿,
這時門房小廝送來只錦盒:“主子,剛才有人送來放下就走了。”
錦盒足有半米長,飛雁檢查後確定無誤才交給錦初,錦初伸手開啟,裡面露出一卷畫像。
展開看了眼,憨態可掬的女娃娃脖子上戴著長命鎖。
錦初一眼就認出了長命鎖,是父親親自打造,六歲生辰那年贈給她保平安的。
嘶!
看見畫像後錦初瞬間明白了,趙氏去朝霞寺秘會的初衷。
趙氏一開始想害的那個人不是趙嫣嫣,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