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馬車後透過簾子看見了陸恆的背影,飛霜握著錦初冰涼的指尖:“郡主……”
錦初勾唇:“我倒要看看,二選一時,她會自保還是選保趙嫣嫣!”
對趙家的攻擊才正式開始。
趙家鬧得越厲害,御史對趙甄的彈劾,誰還敢在這個關鍵時候替趙甄說話?
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是趙甄熬了整整十年才上來的,底下多少人盯著,這些人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對趙家落井下石。
祁國公府自己都難保,又怎麼會幫趙家?
“郡主,這世上不是每一對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有些人天性薄涼,就像奴婢,生來就被丟去了後山,要不是被好心人撿起,早就被野獸啃食了。”飛霜安慰。
錦初微微笑:“說的也是。”
剛回到盛國公府時,門口停靠著兩輛馬車,展萬凌和秦芳瑜就站在馬車旁等著,一臉焦急和擔憂。
“兩位姐姐怎麼來了?”錦初驚訝。
展萬凌手拉著錦初:“還不是因為你,我聽說你嫁妝被盜,擔心你會被人糊弄,半路上遇到了秦姐姐,一塊來看你了。”
秦芳瑜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去再說吧。”
三人進門,錦初拿來了最好的茶招待,展萬凌道:“錦初,你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太倒黴了,遇到這麼個……”
“凌兒!”秦芳瑜及時開口制止。
展萬凌才意識到差點兒說錯話了,調皮地吐了吐舌,又趕緊說:“你在京城除了趙家,也沒認識的人做靠山,我們怕你被欺負,我已經父親說了,這事兒一定會盯著到底。”
錦初感激道:“這事兒還牽扯上展將軍,實在是不好意思。”
“怎麼會,盛國公為朝廷,為三軍做了那麼多貢獻,父親常說沒有盛國公,今日的北梁還不一定是什麼景象呢。”
展將軍把這話掛在嘴邊,經常叮囑展萬凌多和錦初親近,不要讓她被人欺負了。
錦初謙虛搖頭:“展姐姐千萬不要這麼說,能替國盡忠是盛家的福氣。”
展萬凌拉著錦初的手,柳眉倒豎;“你就是太能忍了,被人欺負成這樣都不反擊,那個趙嫣嫣算個什麼東西,搶你身份,搶你姻緣,還敢偷盜,還……汙衊你名聲,這事兒我都看不過去了。”
秦芳瑜點頭,也氣得不輕:“真不知祁世子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看上她這麼個蠢貨,誰不知京兆尹是皇上欽點入京的,她可倒好,當眾汙衊陸大人曾求娶你不成!”
錦初一愣。
這事兒倒是沒想到,秦芳瑜仔細的說了一遍經過,錦初小臉氣得通紅:“趙嫣嫣仗著趙家撐腰居然敢這般說胡話,陸大人不過是和我父親交好,又恰好和我是同鄉,僅此而已。”
“趙家?”秦芳瑜嗤笑:“那位戶部尚書找了不少人遞摺子求情,都被壓在龍案上,皇上連看都不看,他想翻身,可不簡單。”
錦初疑惑地看向了秦芳瑜:“秦姐姐知道我舅舅為何被查?”
秦芳瑜也不賣關子:“說來這事兒和你盛家也有關係,陸大人之所以升遷,是因為一幅藏著邊關圖的畫,被陸大人及時攔截髮現,陸大人將此畫呈現到御前,那邊關圖示註的小字和咱們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尚書大人字跡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