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氣得不輕:“盛錦初,我生你養你,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為了陷害親生母親,不惜一切代價,既如此,我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看著趙氏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錦初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反問道:“你是想說我其實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趙氏一愣,隨後哼哼:“你知道就好,當年我生養的盛家嫡女早就死了,你不過是從外面抱養回來的野種,霸佔了盛家家產這麼多年,不知感恩,反咬一口,連畜生都不如!”
“趙氏,你簡直不要臉!”陶氏都被氣得不輕。
錦初活了兩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麼重的話,她錯愕片刻後,赤紅雙眸看向趙氏。
“放肆!”
太子豁然起身,來到堂前,冷著張臉殺氣濃濃地看向趙氏:“人證物證都在,還敢胡亂攀咬,來人,掌嘴!”
話落,一名侍女上前按住了趙氏,左右開弓。
啪啪作響。
很快趙氏的臉就已經腫脹成了豬頭,血肉模糊。
“殿下。”趙老夫人看不過去了,想要上前求情,剛挪動步子,太子一記陰狠眼神甩來,嚇得趙老夫人渾身一哆嗦,好半天才說了句:“殿下,清然得了癔症,許多話不能當真的,錦初是盛家嫡女,不會有假,她不過是癔症發作後,才辦了糊塗事。”
趙老夫人心知肚明,今天要是不給錦初正名身份,趙氏必死無疑,趙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太子抬手。
侍女停下,趙氏身子一軟趴在地上,她不甘心地抬頭看向了錦初,動了動唇還想在說什麼。
“來人!”太子揚聲:“將趙嫣嫣那個野種給孤帶來!”
趙嫣嫣三個字深深刺激了趙氏,她慌了,跪在地上看向了太子,激動道:“嫣嫣是無辜的,殿下何必牽連無辜之人?”
太子居高臨下厭惡地瞥了眼趙氏,沒有搭理,繼而視線落在了單薄小小的身子上。
少女垂眸,眼尾泛紅。
他深吸口氣。
“今日京兆尹辦案,殿下不該貿然插手,總不能因為盛錦初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就要偏頗吧?”祁予安道。
太子長眉一挑斜睨祁予安,嘴角勾起了嘲笑,單手靠在後腰處的指尖輕輕摩擦。
臉上帶著笑,可笑意不達眼底,還有給人一種極冷的感覺。
祁予安被盯得頭皮發麻。
“殿下!”
長慶往前:“剛才欽天監已經查到了禍亂江山的逆賊,此人就藏在祁國公府。”
太子嘴角笑意越來越深:“陸恆!”
陸恆上前:“殿下。”
“務必要從祁國公府將此人找到!”
“微臣遵旨!”
“殿下!”祁予安慌了,太子卻道:“傳孤旨意,阻撓者,杖八十!”
一句話將祁予安的質疑噎了回去。
隨後太子抬腳坐在了主審位置上,長慶解釋:“皇上有旨,命太子徹查禍亂江山的逆賊,今日殿下是要審問祁國公府為何私藏逆賊,並未偏袒公主,祁世子可不要胡亂編排,抹黑殿下名聲。”
祁予安的眉擰成了川字。
太子道:“盛國公對北梁有恩,趙氏這賤人屢屢汙衊有功之臣,孤作為北梁儲君,自然要多多維護盛國公,祁世子有任何異議,可讓祁國公上奏,但祁世子以下犯上,質疑孤,此罪難免,來人!”
長慶挺身而出。
“杖三十!”
祁予安瞳孔一縮:“殿下這是要……啊!”
話未落長慶手握長棍狠狠地打在了祁予安的膝蓋上,巨大的疼,讓祁予安猝然跪在地上,身子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