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隨後錦初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老夫人:“老夫人,本宮原以為凌姐姐嫁進來,會和和睦睦,她被展家奉做掌上明珠,一輩子沒吃過苦頭,沒受過半點委屈,到了秦家,你們是怎麼對待她的,全家都在逼她納妾?”
秦老夫人面露羞愧。
錦初冷臉視線凌厲地在場四周掃了一圈,憤憤地摔袖:“傳令下去,一定要保住孩子,不論用什麼藥,缺什麼儘管入宮去取,誰敢阻攔,不必客氣!”
話音落外頭傳花轎來了。
錦初冷笑:“讓全城的百姓都來看看,四姑娘是如何死纏爛打的,差點逼死原配的!”
錦初一開口,沒有人敢反駁。
幾乎整個太醫院的人都來了,十幾個禁衛軍守在門口,紅梔飛霜一個在裡面看著,一個在外頭守著。
廊下很快就熬藥,陣陣藥味撲鼻而來。
濃濃刺鼻。
秦老夫人這才恍然,剛才展萬凌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肚子疼,動了胎氣!
秦氏哆哆嗦嗦一個人也不敢說。
門口花轎落地
四姑娘滿懷期盼的坐在花轎內,今日她來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她現在身份不同了,是王府嫡女,是郡主。
即便惹得秦家人不高興,可那又如何?
時間長了,她定能籠住這些人的心,尤其是秦瑾瑜。
若是郢弟上位,那嫡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這樣一想,四姑娘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還真把花轎抬來了,這四姑娘臉皮也太厚了。”
“我聽說侯夫人動了胎,都是被四姑娘氣的。”
“侯夫人成婚不易,好不容易懷上子嗣,卻被人上門逼婚,背靠王府撐腰,人怎麼可以不要臉成這個樣子?”
“我呸!下賤貨。”
“展將軍家忠心為國,代代鎮守邊關,膝下就這麼一個獨女,居然還被人上門欺負,鎮王府真是不要臉!”
耳邊倏然傳來了一陣陣辱罵聲,四姑娘有些發懵,手裡還攥著一柄玉如意,她指甲死死扣住了玉如意,揚聲喊丫鬟:“外頭是怎麼回事兒?”
“郡,郡主,奴婢也不知怎麼突然就多了這麼多百姓,哎呦!”丫鬟驚呼。
百姓們手裡拿著爛菜葉,臭雞蛋,小石頭子紛紛朝著花轎這邊砸過來。
“怎麼了?”四姑娘隔著簾子問。
丫鬟道:“郡主,這些百姓砸咱們花轎,咱們被堵在了秦家門口,奴婢還看見了禁衛軍守在秦家門前,聽,聽說是太子妃來了。”
太子妃三個字像是一擊重錘狠狠地敲在心口,四姑娘臉色微變,顧不得許多,撩起紅蓋頭。
花轎四周就像是下雨一樣,噼裡啪啦作響,臭味也在花轎四周瀰漫開來,燻得四姑娘差點兒就吐了。
直到王府的陪嫁侍衛動了刀驅趕,敲擊花轎的聲音才停了。
“郡主,這幫人太過分了。”丫鬟跺跺腳,帶著哭聲。
四姑娘深吸口氣,撩起紅蓋頭掀開簾子站了出來,露出了一張絕美容顏,環顧一圈,精美的花轎已經不能再看了,全都是狼藉。
她委屈地看向了四周:“諸位父老鄉親,不是我強行嫁入,實在是有原因的。”
“能什麼原因?”有人問。
四姑娘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是秦少將軍許了我承諾,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等了他多年……”
美人一落淚,哭唧唧地將責任推給了秦瑾瑜,百姓們反倒是安靜下來了,四姑娘見狀趁機繼續說:“我一個女兒家壞了名聲,又有什麼法子呢,只能嫁過來,父親疼我,給了我郡主身份,也並非施壓,而是要讓秦少將軍履行承諾,僅此而已,難道也是我的錯?”
“這麼一說,好像這位四姑娘也是無辜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小姑娘哪有權利做主?”
“瞧著四姑娘的模樣,傾國傾城,秦少將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說不定真的許諾了四姑娘。”
百姓的輿論開始倒戈。
四姑娘眼眶含淚,緊咬著唇委屈模樣。
“這麼說,全都是秦少將軍的錯,承諾了又不肯兌現,白白讓四姑娘遭受委屈。”
“其實,也不怪秦少將軍,那時我們彼此都以為對方是普通身份,他對我而言,說是進京趕考的學子,我並不知他已有了妻子。”四姑娘垂眸,拿著帕子擦拭眼角。
美人落淚,楚楚動人,誰看了不憐惜?
“敢問四姑娘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秦少將軍,又是何時秦少將軍許下承諾,可有人證,可有物證?”
秦家大門敞開
錦初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四姑娘;“四姑娘不必哭哭啼啼,你慢慢說,若是真的,本宮替你撐腰做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