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毓沁捂著臉:“我是雲燕公主,要見皇上!”
“我們公主在長公主府被打了,皇上必須要給個公道。”丫鬟叫嚷著。
侍衛瞥了眼官毓沁,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甚至用鼻孔冷冷一哼,那眼神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氣的官毓沁小臉漲紅:“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還不快讓我進去!”
仍舊是沒人理會。
四周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倏然
一陣敲鑼打鼓聲音吸引了眾人關注,引得不少人圍繞著宮門口,官毓沁還一頭霧水。
只見一個侍衛手裡拿著銅鑼在敲:“諸位過來評評理啊,今日我家長公主在府上休養,雲燕公主不請自來,多次語言冒犯,試圖挑撥北梁跟南牧之間關係,我家長公主為維護兩國和平,打了雲燕公主一巴掌。”
咚咚咚!
鑼鼓聲越來越大。
官毓沁傻眼了,看著四周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變了味,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夠了夠了,還不快阻攔!”
“你故意汙衊我們公主!”丫鬟氣惱著要上前去搶銅鑼,侍衛卻道:“雲燕公主分明說北梁的氣候遠不如南牧,不喜北梁,還說什麼共侍一夫,不分彼此,我家長公主臉皮薄,可不像雲燕公主在諸國流竄,到處留情。”
“你!”官毓沁氣得不輕:“你閉嘴,還不快給我撕爛他的嘴。”
“怎麼,戳到痛處就要對我一個小小侍衛?”侍衛撇撇嘴,絲毫不以為然:“雲燕公主在北梁時,可不是這個態度,幾次想要勾搭北梁皇上,卻被皇上嫌棄,現在轉頭又不認賬,還要和長公主平起平坐,挑撥離間,你們雲燕究竟安了什麼心?”
被侍衛罵得毫無還手之力,還被人堵在了宮門口,官毓沁牙齒都快咬碎了:“你到底是誰指使的?故意汙衊我!”
“我是長公主府的陪嫁侍衛,我們長公主自小錦衣玉食,知書達理,溫婉懂事,四海皆有名,骨子裡還留著盛家的血液,最嫉恨的便是打仗,百姓不得安寧,千里迢迢來和親便是為了兩國安穩,你可倒好,幾次欺負我們長公主,我豈能容忍?”
這話立馬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盛家嫡女名聲在外,捐贈無數財產,保家衛國,長公主放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跑來和親,不就是為了安穩?
現在卻被人倒打一耙,上門欺負,今日在場的還有不少都是北梁過來的將士,百姓,還有許多曾受過盛家恩惠。
一聽長公主被人欺負,立馬就不幹了。
“這雲燕公主先是去和親北梁,也不知怎麼就沒有被留下,原來是被北梁嫌棄了,諸位想想,一個和親公主被嫌棄了,能是什麼好東西?”
“那必定是攪事精了,北梁給了面子,沒有追究,如今還敢欺負長公主,我們怎能同意?”
“該死!”
百姓們在自家公主和他國公主之間,自然是偏袒樂晏的,四下尋找,小石頭,爛菜葉,朝著門口方向砸過去。
“攪事精!”
“還敢挑撥兩國,安得什麼壞心眼!”
“我呸!”
“混賬東西。”
一句又一句的指責讓官毓沁無地自容,一張口,爛菜葉丟了過來,砸在臉上一股子惡臭味令人作嘔。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當場就嚇哭了,丫鬟攔在她面前,張嘴要解釋卻被無數個爛菜葉砸得閉嘴。
“壞心眼的東西,也配和長公主相提並論?”
“說不定就是雲燕國派來的細作,故意挑撥的,好趁虛而入。”
“大家別手軟,繼續砸!”
整整一個時辰,爛菜葉都快堆積如山了,官毓沁嚇得瑟瑟發抖,蹲下身躲在侍女身後。
終於,背後的宮門開啟了。
她欣喜不已就要往裡闖,卻迎面對上了金鱗那張冰冷如霜的臉:“雲燕公主,我家長公主身份尊貴為了兩國和平來和親,你為何要詆譭?還請雲燕公主給個交代,否則,南牧跟北梁可是要去找雲燕皇上問個清楚!”
官毓沁愣在原地:“你,你說什麼?”
“區區雲燕,我南牧並未放在眼裡,公主若不給個交代,南牧決不罷休!”金鱗個子高,虎著臉還有幾分壓迫人的氣勢在,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