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她身邊的人動了什麼歪心思,你母親只是被人利用了。”秦老夫人也不相信秦氏,可這事兒要真是秦氏做的,那秦氏也只有以死謝罪了。
秦瑾瑜道:“這人明目張膽的就該陷害,正好凌兒不在府上,孫兒要肅清秦府。”
秦老夫人無話可說。
門外秦氏敲門,片刻後推門進來:“瑾瑜,你有沒有受傷?”
秦氏實在是擔心,就忍不住過來看看,確定兒子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她看著秦老夫人和兒子皺著眉,便問:“有什麼話我不能聽聽?瑾瑜,我可是你母親。”
秦瑾瑜緊繃著臉,看著秦氏時,心裡懸著一大塊石頭壓著,沉甸甸的,驚恐萬分,就怕是秦氏一時糊塗。
若真如此,他實在是沒臉去見凌兒了。
“咱們秦家為了殿下肝腦塗地,你又是小殿下的師傅,太子妃也太不給秦家面子了,皇后傳出去,秦家還怎麼做人呢。”秦氏自顧自地說著,往椅子上一坐,撇撇嘴:“得罪了太子妃,還得罪了鎮王府,日後秦家的日子怕是難熬了。”
秦老夫人眉心跳動著不耐煩:“太子妃讓你抄經書,從今日起府內的事你就別插手了。”
“母親?”秦氏一愣。
“就這麼定了!”
不管秦氏的叫嚷,秦老夫人一錘定音,又對著秦瑾瑜說:“此事我定會徹查清楚,絕不會姑息偏袒任何人。”
太子妃還等著交代呢。
秦老夫人也不敢馬虎,當即就找了藉口將管家大權要了回來,徹查府上的奴僕,著重徹查翻修,掌管庫房的人。
找了藉口捉拿了兩個婆子,堵住了嘴,按在院子裡開始打,幾棍子下去見了血。
秦氏都傻眼了:“母親,章嬤嬤和王嬤嬤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如此,會不會太打了臉面了?”
秦老夫人一記陰狠眼神甩去,嚇得秦氏訕訕閉嘴。
“繼續打!”
砰砰!
棍棒落在後背,打了足足二十幾棍後,王嬤嬤扛不住了:“老夫人饒命啊,老奴不知犯了何錯……”
“從你屋子裡翻出了幾百兩銀票,這些銀票是從何而來,還不快招認!”秦老夫人眼神淬了毒一般兇狠。
王嬤嬤支支吾吾,視線躲避。
砰!
又是一棍打在了後腰。
慘叫聲劃破上空。
秦老夫人動了怒:“將王嬤嬤的兒女,親戚全部帶上來!”
一聽這話王嬤嬤慌了衝著秦老夫人磕頭:“老奴招,老奴招,求老夫人恕罪。”
秦老夫人一抬手示意行刑停下來,王嬤嬤喘了口氣才說:“十天前有人在後街堵住了老奴,給了老奴五百兩銀票,求著老奴將府上採買蠟燭,紙張的活兒都給他們鋪子,老奴一時豬油蒙了心就答應了。”
秦老夫人冷了臉:“是誰家鋪子?”
“是西關街口的墨記,老奴瞧著東西都不錯,便採買了一批。”
“不對!”秦老夫人不悅:“那為何獨獨少夫人那用了新進的蠟?”
王嬤嬤搖搖頭,嘴裡哭喊著表示不知情,秦老夫人一記眼神,棍棒重新落在了王嬤嬤身上。
又快又狠。
王嬤嬤被打得就剩下一口氣吊著了,嘴裡仍說不知情,秦老夫人只好將目光落在了章嬤嬤身上。
章嬤嬤趕緊說:“是……也確實是有人給了老奴一筆銀子,讓老奴想法子新舊蠟燭輪著用,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是少夫人院子裡恰好用完了,才用了墨記的蠟燭,除此之外,其他院子裡也用上了。”
秦老夫人立即派人去查。
果然,好幾個院子裡都開始用上了,只是秦家除了展萬凌之外,沒有人懷孕,所以一直沒人發現不對勁。
“不過是幾支蠟燭而已,母親,有什麼問題嗎?”秦氏忍不住問。
秦老夫人怒拍桌子:“那還有翻修,為何獨獨給少夫人的院子裡掛上了燈籠,翻修屋簷遲遲沒有修好?”
兩個嬤嬤打死不承認,氣得秦老夫人順勢摸瓜又找到了幾人,當場就把王嬤嬤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