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拿這個考驗幹部啊？

顧明透過附身在臨一身上，跟著王三進了周府。

直到這時，他才感嘆，實在是小看了周扒皮的能力了。

這哪是山村地主的宅子？分明是把縣城富紳的排場搬來了！

朱漆大門得兩個壯漢合抱才能推動，銅環上雕著張牙舞爪的獅首，鋥亮！

門楣上“周府”兩個大字鎏了金，在冬日薄陽下晃得人眼暈。

顧明暗自對比自家那扇漏風的柴門，心裡吐槽：“這扒皮是把刮來的租子全砸門上了吧？比縣衙大門還氣派！”

進門是個青石板鋪就的大院，中間堆著丈高的太湖石假山，下面是結了薄冰的池塘，岸邊擺著三四個青花瓷缸，裡面插著修剪整齊的乾枝梅，連牆角的炭盆都裹著銅皮，燒的是上好的銀絲炭，沒一點菸火氣。

更扎眼的是府裡的人。

奴僕穿的青綢襖雖打了補丁，卻漿洗得發白，袖口還繡著細碎蘭草紋；

丫鬟提著食盒走過，裡面飄出的肉香順著風鑽進來。

這府裡的丫鬟都能聞著肉味，簡直人比人氣死人。

王三走在前頭，故意挺了挺腰，指著兩側廂房炫耀：

“瞧見沒？那是賬房，裡面的銀子堆得能壓塌梁；那是庫房，光粟米就夠全村吃三年！周老爺去年還在這兒辦賞梅宴，連縣裡的張老爺都來赴宴，你們倆能進府當護院，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顧明跟在王三的身後，暗自祈禱！

“你會吹牛，最好再多吹點！好讓我知道周府最值錢的地在哪！”

“這畜生的錢，哪一分不是從佃農身上刮來的？”

穿過三進院子，才到護院房。

說是房，其實是間寬敞的大廂房，裡面擺著十幾張木板床，牆角的炭盆燒得正旺，暖烘烘的熱氣裹著松木香氣，比顧明那漏風的破屋舒服十倍。

王三喊來兩個小僕，丟給臨一臨二兩套粗布短打：

“趕緊去後院井邊洗刷，換身乾淨衣裳，我待會兒來查！敢偷懶，小心你們的皮！”

顧明帶著臨二拎著衣裳往後院走，井水雖涼，卻衝得掉滿臉灰垢。

等水珠順著下頜線往下滴，兩人的模樣徹底顯出來。

淡青色的面板緊繃著，肩寬得能扛住門板，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像老樹盤根，連胸肌都把溼衣撐得鼓鼓囊囊。

路過的老僕瞅著這倆鐵塔似的漢子，忍不住多回頭看了兩眼。

換好短打再站到護院房門口，王三剛進門就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臨一的胳膊，指節磕在肌肉上發悶響：

“好小子！這身子骨，比府里老護院還結實！”

他指著牆角的兵器架，

“那兒有木棍和腰刀，你們剛來，先拿木棍練手。平時就守東院糧庫和西院後門，辰時換班，不許喝酒，不許跟丫鬟私混，瞧見生面孔直接驅離，出了事我唯你們是問！”

頓了頓，他又補了句：

“要是表現好，月底還能多領一百文月錢！”

臨一臨二齊聲應道：

“知道了，王管家。”

王三滿意地點點頭，揹著手晃悠悠走了，臨走前還回頭瞅了兩眼。

王三剛走，門就被輕輕推開。三個穿著淡粉丫鬟服的女奴端著銅盆進來，領頭的小翠約莫二十多歲，她把盆往桌上一放，眼波直往臨一身上瞟，遞帕子的時候，指尖故意蹭了蹭臨一的手背：

“兩位小哥剛到，肯定累了吧？這水是溫的，擦擦臉解解乏。”

另一個叫春桃的，把一碟杏仁酥放在臨二面前，聲音軟得像棉花：

“小哥長得真壯實，以後在府裡要是有人欺負你，跟姐姐說，姐姐幫你找管事求情。”

最後一個秋杏更直接，直接上下其手，在顧明身上不斷摸索：

“看你這領口歪了，姐姐幫你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