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審判周扒皮！

周扒皮的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荒謬感，

“怎麼可能是你？！你個泥腿子……你……”

他語無倫次，根本無法將眼前這個氣勢逼人、身後跟著一群神秘高手的少年，與那個縮在灶臺邊快餓死的佃農聯絡起來。

顧明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再無往日半分怯懦。

他手中的木矛尖抵在周扒皮油膩的額頭上，微微陷進皮肉。

“為什麼不能是我？”

顧明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逼死我爹孃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你抬高租子，讓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你勾結土匪，強擄民女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

每問一句，木矛就加重一分力道，周扒皮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流，肥胖的身體劇烈顫抖。

“誤會……都是誤會啊顧明！不，顧爺！”

周扒皮涕淚橫流，試圖去抱顧明的腿，卻被兵一死死踩住，

“租子……租子是朝廷要加的！李家閨女是她爹自願賣給我的！至於你爹孃……那是意外，是意外啊！王三！王三你個狗奴才，快跟顧爺說清楚！”

他試圖尋找替罪羊，目光掃向旁邊癱軟如泥的王三。

王三早已嚇破了膽，聽到老爺喊他，更是魂飛魄散，只會嗚嗚地搖頭，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不必狡辯了。”

顧明打斷他，目光掃過院子裡跪了一地的護院和瑟瑟發抖的家丁丫鬟，聲音提高，確保每個人都能聽到，

“周貴，罪證確鑿，惡貫滿盈！其夫人張氏，縱子行兇，欺壓鄉鄰，助紂為虐！其子周康，強佔民田，侮辱婦女，無惡不作！此三人，罪無可赦！”

周扒皮聞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絕望地嘶吼：

“私下謀殺鄉紳！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

“不！你不能殺我！我認識縣衙張主簿！我每年都給青峰山交供奉！黑狼首領不會放過你的！”

“青峰山？”顧明冷笑一聲，

“他們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

他不再多看周扒皮一眼，對兵一沉聲道：

“拖下去，連同他夫人張氏、兒子周康，一併處置了。給他們個痛快，算是便宜他們了。”

“是！主人！”

兵一領命，像拖死狗一樣將瘋狂求饒咒罵的周扒皮拖向後院。

另外兩名青藤衛也立刻行動，前往內宅捉拿周扒皮的妻兒。

片刻之後，後院傳來三聲短促的慘叫，隨即徹底安靜下來。

盤踞漢青縣東城村多年的毒瘤，就此徹底剷除。

院中跪著的眾人聽得心驚膽戰，更是將頭埋得極低，大氣不敢出。

顧明目光轉向那些跪地的護院和家丁。

“至於你們……”

顧明的聲音讓所有人身體一僵，

“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同樣有罪！現在，全部關進柴房！明日午時，於村口公開審判！凡有欺壓良善、為惡多端者，嚴懲不貸！情節輕微或確有苦衷者，可酌情從輕發落，罰沒財物或勞役抵罪！”

此言一出，護院家丁中有些人面露絕望，有些人則稍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還有辯解的機會。

青禾衛們立刻上前，將這些俘虜一一捆綁，押往柴房集中看管。

最後，顧明看向角落裡那些驚慌失措的女眷，主要是周扒皮的幾個小妾和幾個年紀十幾歲歲左右、嚇得臉色發白的小女兒。

“周貴作惡，與你們無關，但你們享盡他搜刮的民脂民膏，亦不能完全脫了干係。”

顧明語氣稍緩，但依舊不容置疑，

“即日起，削去你們所有財物，押至我處民田勞作，為奴十年！十年之內，勤懇悔過，十年之後，還你們自由身！若有不從或心懷怨望，休怪我無情！”

那幾個小妾早已嚇傻，只知道連連磕頭稱是。那幾個女兒也被一個相對鎮定些的妾室拉著跪下，瑟瑟發抖。

顧明安排兩名青禾衛負責將她們先帶回合處看管，明日再送往靈田。

處理完這些，顧明環視這座雕樑畫棟的宅院，心中並無太多喜悅，只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

“臨一，帶人清點周府所有庫房、賬冊、地契，登記造冊！”

“臨二，帶上幾人護送李家閨女回家，並告知村民，明日午時村口公審周府惡僕，家中受過周府欺壓者，皆可前來陳情告狀！”

“兵一你再領五個青藤衛前往村口加強警戒，刀疤臉沒能回到青峰山，那些土匪勢必會派人下山尋找，若是遇到，除非是武者，否則一律生擒，等我處置！”

一道道命令有條不紊地發出，死士們高效地執行著。

就在這時，卻是有著三個秀美的女奴撲了出來，跪在臨一面前。

“臨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從幾歲起就一直在周府了，我們只會伺候人，這讓我們出外務農耕作，我們也不會啊。”

臨一面無表情，只是看向了顧明，等待下令。

顧明卻是看向小翠、春桃、秋杏。三人其實也就二十出頭，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讓顧明不由得想起前幾天才剛跟她們打完麻將。

若是置之不理，豈不是拔吊無情?

又想了想，平時都是那群死士在伺候，實在有些膈應。於是問道：

“你們三個，讓你們一條生路，我正缺幾個女僕伺候，以後你們就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