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娥,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派人跟蹤我在先,給魏世子通風報信在後,你想置我於死地不成,反教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你說,我該是不該將這筆賬算到你女兒頭上?”
“你有什麼事就衝我來!欺負嫣兒算什麼!”
“我掐死你!”
鄭氏徹底失去了理智,張牙舞爪地呼嘯著就要來掐喬予眠的脖子。
然而,就在鄭娥的手將要碰到喬予眠的前一刻,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夫人,嫣兒小姐的院子走水了,幸虧火勢不大,被及時發現,很快就撲滅了。”
外面說話的,正是程嬤嬤以及她那獨有的破鑼嗓。
鄭氏的手頓在半空,因是怒急了,渾身都在顫抖著。
她咬牙切齒盯著面前好整以暇看著她的女子,後牙槽都要咬碎了,“喬、予、眠!”
喬予眠抬手,撥開了面前顫抖不已的一雙雞爪子,殺人還要誅心,“今日只是警告,你若還不安分來惹我,那麼,我也有的是法子用到喬嫣身上,單看她能不能受得住了。”
說完,喬予眠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後,鄭氏那雙淬了毒的眼睛恨不能將喬予眠的後背給盯出個窟窿來。
喬予眠前腳離開,後腳程嬤嬤就進了來,“夫人,我剛剛看到喬予眠……!”
“夫人!”程嬤嬤普一抬頭,直接嚇破了音。
但見鄭姨娘身形搖搖晃晃著,這就要往地上栽。
程嬤嬤被嚇了個半死,生怕自己的主子一頭栽倒在地上,磕出個好歹來。
她抖動著肥碩的身軀,邁開步子就撲了過去,雖然是將鄭氏給扶住了,但那衝擊力也不容小覷,險些將鄭氏給掀飛了出去,“夫人,您沒事兒吧?”
“老奴剛剛看到喬予眠那個賤蹄子從這兒出去了,是不是她將您氣成這樣的?”
“現在就去跟老爺說。”
鄭氏回過神來,死死攥住程嬤嬤扶著她的手,將程嬤嬤攥得呲牙咧嘴的。
“喬予眠!喬予眠!她敢動我嫣兒!我定叫她不得好死!”
“夫人息怒啊,為了那賤蹄子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程嬤嬤呲牙咧嘴地勸著,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太疼了!
程嬤嬤倒吸了一口冷氣,忍著疼稟道:“夫人,老奴前來,還有一事稟報,老奴替您鋪床時,發現了一封信。”
“信?什麼信?”
程嬤嬤當即找準時機抽出手,把信從懷裡拿出來,遞了上去。
“老奴進屋時,這信就已被人射進來,釘在了柱子上,至於是誰送來的……夫人恕罪,那送信的人鬼鬼祟祟的,老奴沒看到。”
程嬤嬤說話的空檔,鄭氏已看完了那封信。
也不知那信中究竟寫了什麼內容,卻見鄭氏在看了信後,那青白相間,黑色發紫的臉色一瞬間如春風過境,忽的見了晴。
“夫人……”
“喬予眠,這一次就算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來了也救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