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乖騙到暴君後,我屠了全府

第30章 錦盒藏豔詩

她憤憤的將那紙扣轉過去,低聲暗罵了句,與那紙觸碰著的指尖都染了粉紅色。

那澄心堂紙被她捏著,二話不說便要往燈燭上的火舌底下送。

眼瞧著紙端便要被火舌吞沒,這緊要關頭,喬予眠卻又停住了手。

她咬著唇瓣,將其拽了回來,像是抓著燙手的山芋似的走到妝臺前,將那紙張揹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裝進了一四方形錦盒的底部,又以一根髮釵蓋住了。

做完了這一切,喬予眠終於緩過神來,正與妝臺上銅鏡中的自己對上了視線。

鏡中的她,面容桃粉,透著薄紅,耳垂滾燙,幾乎要滴出血來,這是她從前從不曾有過的。

一副小女兒家的情態。

喬予眠雙手並做掌,拍了拍自己的滾燙的臉頰。

那人也忒不正經了,好端端的寫一首……豔詩放在裡頭做什麼,幸虧今日她在堂前未曾將那錦盒一併遞了上去。

喬予眠決定下次再見到這人時,定是不容他這般的孟浪了。

燈火葳蕤,大虞的皇城熱鬧了一整日,終於是在這微涼的夜色中趨於安靜。

西街的大樹落下一脈葉片,隨著風,越過了已落了鎖的宮門縫隙,悄然的落在了青磚玉道上。

喬予眠口中孟浪的人此刻正在慈寧宮中。

“太后。”

謝景玄不鹹不淡的開口。

龍鳳呈祥架子床上靠坐著的,正是大虞朝的太后,亦是謝景玄的生母,賈太后。

賈太后榮華一生,自十七歲起便嫁與了先帝,曾經作為中宮皇后,與先帝相敬如賓。

這位太后如今且不過五十之數,雖在病中,卻仍穿著一身高襟明黃繡金鳳紋金線織錦內袍,鬢間髮絲一絲不苟的攏在腦後,髮尾垂落,壓在背後,髮間別了兩支金釵,樣式簡單卻極為精緻。

如今太后雖是病著,消瘦的臉上卻仍施了一層珍珠粉,遮住了原本的病態。

細眉至中段挑起,單瞼橫斜,身旁正有黃姑姑貼身侍奉她服藥。

直到聞聽“太后”二字,太后終於抬起頭來,揮了揮手,叫黃姑姑退下。

“哀家是你的母后。”賈太后道。

四目相對,謝景玄輕嗤,“給親兒子下藥的母后嗎?”

太后面容一僵,嘴唇翁張開,又慢慢的閉上,半晌,似乎終於找到了正當的理由,又重新將視線落在了謝景玄身上,語重心長道:“皇帝,你登基三年有餘,後宮之中卻沒有一點動靜,哀家是替你著急,這些宮妃你若是不喜歡,哀家自可以幫你尋個喜歡的,趁你心意的。”

“哀家聽聞你與喬家女走的頗近,不如……”

“朕的事,就不牢太后費心了。”謝景玄冷冷的打斷了賈太后接下來的話,未提喬予眠半字,自座上起身,“太后既然病著,就好好養病,其餘的事情,就不牢您費心了。”

言罷,謝景玄這便要抬步離開。

“皇帝!”賈太后驀地拔高了嗓音,幾乎是被他給氣到了。

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面上猙獰的神情又歸復於平靜。

“明日慶王會來宮中請安,哀家打算留他在宮中小住幾日,明日哀家會在慈寧宮設宴,你兄弟二人很久都未曾敘話了,明日,哀家希望你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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