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瀲灩的唇瓣上,還殘留著一道深色的小傷。
他是那個始作俑者。
“怎麼又哭了?朕……又沒把你怎麼樣。”
可不說還好,他剛說了這一句,卻見女子眼眶中積蓄起來的霧氣更多了,眼瞧著就要哭得更兇了。
她倔強的別開了下巴,掙脫了他的手,瀲灩的唇瓣似乎想要抿起來,又因為那道細小的傷口,煙眉淺淺地蹙了一下,不得不停止了動作,“陛下騙人。”
謝景玄一愣,低垂著頭,落在她的煽動的鼻翼上,嗓音沙啞又性感,“朕怎麼騙你了?”
喬予眠吸了吸鼻子,“陛下先前說,只要我乖,便什麼都給臣女,如今為何轉頭就來欺負我?”
她這哭得狠了,說話都一噎一噎的,帶著濃濃的鼻音,控訴著他的“欺負”。
那委屈彷彿是要直接溢位來似的,接上三銅盆去,都接不滿。
謝景玄的視線落在她沾著淚珠的長睫上,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轉而捏著少女纖細的腰肢,將人給轉過來,與他面對面站著。
自她轉過來伊始,便始終低著頭,一副很想要生氣,又不敢的樣子。
“喬三娘,你這氣性但凡有三分能用到那些個傷害你的人身上,也不會叫人給欺負得這麼狠了。”
喬予眠似乎是鐵了心了,就是不說話。
這若是放在宮中,哪有一個宮妃敢這樣對謝景玄,怕是早被打入冷宮了。
謝景玄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
尤其是對哭啼啼的女人。
可偏偏,眼前兒,碰到了這麼一個嬌嬌娘,打不得,罵不得。
他是想兇她的,叫她乖乖聽話,不要耍小脾氣。
可這話還在肚子裡呢,瞧著她那可憐模樣,他竟沒了火氣。
謝景玄兀自想著,他定是覺得她今日格外的可憐,自己才會對她稍稍特別了些。
若來日她再耍小脾氣,他可沒這麼好的耐心了。
這般想著,男人的大手已攬過她的腰,壞心眼兒的揉摸著她肚子上的癢肉,“讓朕摸摸,是不是一肚子的氣?”
“陛下……”
身上的癢肉被男人攥在手心兒裡,喬予眠只覺得腦袋裡一陣酥酥麻麻的,抬手便去拉扯他的手指,想叫他的手從那癢的格外敏感的地方移開。
可非但徒勞無功,還搭進去了一雙葇夷。
喬予眠先前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會兒又被弄得難捱的笑出了聲。
“陛下,陛下……你放過我吧……”
“嗯?”
謝景玄故意的,疑惑著。
可她也是倔強的,知道男人想聽什麼,就是不說。
少女眼邊上又泛出淚花兒來,這回卻是因為笑的,“陛下,你怎麼總欺負人?”
少女嬌軟的身軀在他懷中不安分的扭動掙扎著,想要掙脫開一雙魔爪,又怕被人發現,所以聲音壓得低低的。
大抵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勾人。
謝景玄的眸色漸深,忽的將到處點火而不自知的人兒按在了懷裡。
嗓音更啞了些,“眠眠,你真的知道什麼叫欺負嗎?”
“我……”感受到了什麼,喬予眠徹底閉嘴了。
她不想知道。
這般貼近著,喬予眠實在是有些窘迫,恨不能現在即刻退離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