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沒後退,反而還往前了好幾步。
監控恰好將他的腳拍了下來,明顯有好幾腳都踩在了冰魄花的根莖和花骨朵上。
其中有兩腳明顯是故意用了力的。
看完這段影片,司城宴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臉色也越發陰沉。
“御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真是故意的?”
他做夢都想不到,司御安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在他印象裡,司御安一直是個乖孩子,聽話懂事,還很善解人意。
如果沒有這段影片,他恐怕也想不到,原來剛才不全是徐晚儀的錯,而是司御安在借刀殺人!
司御安臉色煞白,連連搖頭道:“不……爸你聽我解釋!”
可惡!
這棟別墅裡竟然真有監控,為什麼他之前沒有發現?
他大腦飛速運轉,快速思考著對策。
但秦嫵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她快步上前,猛地朝司御安出手。
司御安瞳孔再次收縮,連忙躲避。
他經常健身,身手也不錯,但終究不是秦嫵的對手。
秦嫵動作迅速,快速在他後脖頸,腹部,胸腔處的穴位點了幾下,司御安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竟然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這可把司城宴和老夫人嚇了一跳,“阿嫵,你這是?”
“放心,死不了。”
秦嫵眸光冰冷刺骨,看向司御安的眼神裡沒有半點溫度,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在司家還真是束手束腳。
這要是放在以前,司御安絕對不會活著走出這扇門!
聽到秦嫵這麼說,司城宴和老夫人都鬆了口氣。
剛才秦嫵的動作太利落了。
眼神更是充滿殺意。
他們這種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都被嚇住了。
秦嫵抬起眸子,淡淡瞥向兩人,毫不留情地開口:“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司城宴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司御安。
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左右為難了。
一邊是從小受盡了傷害,他虧欠諸多的大兒子,一邊是一向乖巧聽話的小兒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咬了咬牙,問道:“你想怎麼做?”
秦嫵低頭,從自己的包裡翻找了一通,取出一個銀白色瓷瓶,倒出了一顆藥丸在手心裡。
然後快速喂進了司御安的嘴裡。
司城宴心裡一緊:“你給他餵了什麼?”
秦嫵冷笑,眼底閃過一抹寒芒:“既然他不想讓阿寒解毒,那他就試試被毒折磨的滋味。”
以其之道還治彼身!
這是司御安應得的!
司城宴瞳孔驟縮。
“這……”
這懲罰是不是有些過於重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替司御安求情,可在對上秦嫵那雙杏眸時,瞬間就啞了聲。
秦嫵歪了歪頭,紅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眼神無辜又直達人心:“爸爸,我知道一碗水端平很難,但……您應該不會偏心的,對吧?”
司城宴:“……”
看秦嫵這眼神,要是他敢說一個“不”字,恐怕下一個中毒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