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秦嫵回過神,就見司城宴的電話在螢幕上閃動起來。
她掙了掙,提醒道:“電話!”
“不用理會。”
司禦寒直接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攔腰抱起秦嫵,大步朝著臥室走去。
他知道司城宴打電話是為了什麼。
無非就是想要解藥。
想替司御安求情。
他要是真心軟了,豈不是辜負了他家阿嫵想替他出氣的一番心意?
另一邊。
司城宴望著無人接聽的電話,忍不住有些頭疼。
司御安一陣疼痛過去,脫力地躺在床上,但看向司城宴的眼神裡滿是期待。“爸,怎麼樣?”
司城宴緩緩搖頭。
司御安的心一下就跌落谷底,眼淚再次湧了上來。
“這可怎麼辦?爸你幫幫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疼死的!”
他感覺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太疼了……
有種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打碎了的滋味,牽扯著五臟六腑一起疼。
司城宴看著他,心裡忽然生出了幾分煩躁來,“阿寒從三歲開始,就是這麼疼著過來的,好不容易要找到解藥了……可你卻把藥給毀了!”
哪怕是小時候,司禦寒毒發起來都沒怎麼喊過疼。
這麼一對比,司城宴對司禦寒的愧疚就更深了。
這些年,他虧欠阿寒太多了!
司御安聞言,猛地抬起頭來,“你是說……我中的毒和司禦寒中的是一種?”
他語氣急切,連哥都忘了喊。
司城宴沒說話,臉色有些發沉。
司御安猛地跌坐在床上,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他腦海中閃過那棵被他踩斷的冰魄花……所以他不僅惹怒了秦嫵,莫名其妙中了毒,還在一小時前,親手將能解毒的藥給毀了?
司城宴搖搖頭,道:“你最好祈禱阿嫵能研究出解藥,否則……”
這些年請過那麼多知名醫生,沒有一個人能解司禦寒的毒。
只有秦嫵能解。
但司御安卻已經把她給得罪狠了。
司御安臉色瞬間煞白。
……
自從冰魄花被打碎之後,家裡的氣氛就變得沉重。
秦嫵將自己關進了實驗所,將外公留下的那些專門記錄各種毒藥和解法的書全都翻了出來,尋找新的解決辦法。
除了冰魄花,一定還有其他解毒辦法!
或許只是她還沒發現。
陳叔敲門進來,見她眼瞼處掛著的青黑,低聲提醒道:“小姐,該回去休息了。”
秦嫵頭也不抬,繼續翻著書頁:“我還不困,陳叔您先回去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執拗呢!”
陳叔無奈搖頭,打算再勸說幾句,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他開啟,就聽樓下前臺道:“陳叔,姑爺來了。”
“什麼?”
陳叔眼皮一跳,這裡可是小姐的秘密基地,竟然把地址告訴了司禦寒?
看來是真的對他上心了。
他斂了斂思緒,沉聲道:“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