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寒走過去,冷淡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找我有事?”
徐老爺子沉著臉開口,語氣裡帶著質問:“你爸媽離婚……有你的手筆?你怎麼能這樣做!”
兩個舅舅跟著附和:“因為這件事,徐家都快破產了!”
“如果你還認我們這些長輩,就趕緊發個宣告澄清一下,盛霆有什麼賺錢的專案也多想著點我們,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有句話你們說錯了。”
司禦寒嗓音越發冰冷,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如有實質,盯得他們後背直髮涼。
“什……什麼?”
司禦寒勾唇,“他們離婚就是我的手筆,給徐家的專案也是我叫停的。”
徐家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想到司禦寒竟然會這麼快承認。
一時間,所有準備好的質問全都哽在了喉嚨裡。
臉色也越發難看。
徐老爺子握著柺杖,用力砸在地面上,看向司禦寒的目光裡滿是憤怒,“你這是要把徐家置於死地?”
司禦寒慵懶靠在沙發裡,淡淡抬眸,和徐老爺子不偏不倚地對視。
眼底沒有半點慌亂之色。
“這些年,徐家靠著盛霆撈了多少錢,應該不用我多說吧?外公,經營公司有時候還是得靠真本事,如果沒有……那不如趁早關門。”
徐老爺子的臉色這下直接陰沉到了極點。
司禦寒這是在嘲諷他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徐氏只能依靠盛霆才能活下去?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他一向倨傲,眼高於頂,自然不肯承認自己和兩個兒子的懦弱無能。
他咬著牙開口:“你就真的一點情面都不給?”
司禦寒薄唇微勾,“我給的已經夠多了。”
徐老爺子目光沉沉。
整個客廳都陷入寂靜,氣氛逐漸變得壓抑。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傳來一道清脆好聽的女聲,“當初徐晚儀給阿寒下毒,是你們默許的,連毒藥都是你們找渠道給弄來的,現在還指望阿寒繼續給你們徐氏喂資源。”
“你們當我家阿寒是什麼?冤大頭嗎?”
徐家人臉色驟變,下意識看向司禦寒,眼神裡帶著幾分慌張。
這件事……司禦寒知道了?
司禦寒將他們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鳳眸裡閃過一絲譏諷,薄唇輕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當年徐家生意做不起來,將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嫁入豪門的徐晚儀身上。
後來得知徐晚儀生了兒子,更是比司家還要激動。
有了兒子傍身,就意味著徐晚儀能在司家坐穩少奶奶的位子。
然而……司城宴卻開始不著家。
在他的思維裡,按照家族要求娶了妻,生了孩子,就等於完成了家裡交代的任務,他也可以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了。
徐晚儀開始慌了。
徐家更是緊張得不得了,生怕女兒被趕出司家,所以開始出餿主意。
一開始,他們不敢做得太明顯。
先是隔著軟墊掐他,讓他一直哭個不停,後來又把他泡到冷水裡,讓他發燒。
司城宴擔心兒子,自然會回家。
只要回了家,就有機會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