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將臉頰貼在了司禦寒的肩頭,輕輕蹭了兩下,笑著朝他豎了根大拇指:“你剛才衝進來把我護在懷裡的樣子,超帥!”
司禦寒輕挑眉梢,甚至還有心情開起玩笑:“你老公什麼時候不帥?”
秦嫵:“……”
這個自戀鬼是誰,把高冷禁慾的司禦寒還給她!
沙發上,老夫人悠悠轉醒。
她虛弱輕咳了兩聲,還有些搞不清狀況:“我這是……怎麼了?”
司城宴把剛才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剛才多虧了阿嫵,要不是她,恐怕您這會就得進醫院了。”
老夫人嘆氣:“我以前只知道徐晚儀不明事理,沒想到她竟然……”
想到剛才徐晚儀亮出刀子的畫面,她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
她拉住秦嫵的手,關心道:“阿嫵沒受傷吧?”
秦嫵輕輕搖頭:“謝謝奶奶關心,我沒事。”
老夫人又重重嘆了口氣:“真是造孽啊,咱們司家怎麼就娶了這種兒媳婦!”
她簡直後悔極了。
如果早知道徐晚儀性格這麼偏執,還會攪得司家亂成一鍋粥,當初她說什麼都不逼著司城宴結婚!
只可惜……這世上哪有早知道?
司城宴見她滿臉憂愁,連忙安撫道:“媽您別擔心,阿寒已經把那女人送進精神病院了,今後她不會再來打擾我們。”
老夫人聞言,又有些於心不忍。
她信佛。
雖然年輕時候脾氣衝了點,但心地卻是很善良,否則也不會將徐晚儀留在司家那麼多年。
但她也不是盲目善良。
這樣的結果,對司家,對阿寒來說都是最好的。
秦嫵見她皺著眉,滿臉憂愁的樣子,連忙出聲道:“奶奶,我發現您最近病情有點反覆,不如我上去給您針灸一下?”
“好啊!”
老夫人被轉移了注意力,任由秦嫵扶著上了樓。
司禦寒則是和司城宴進了書房。
聊公司的事,順便談談徐家的處置和安排。
司城宴道:“徐家你隨便處置,這是他們欠你的,至於御安……我會安排他出國,今後如非必要,不會再讓他回來。”
司禦寒雙腿交疊,靠坐在書房的沙發裡。
姿態有些慵懶。
神色也透著漫不經心。
聽到司城宴的安排,也只是輕飄飄地說了句:“隨便。”
司御安對他還構不成威脅。
跳樑小醜而已。
想爭奪繼承權,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司御安很快就得知了這件事,他不敢置信地拉著司城宴的手,“爸,我不要出國!我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見不到您!您真的忍心嗎?”
司城宴嘆了口氣:“御安,聽話。”
“我知道你不甘心揹著私生子的名聲過一輩子,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算計阿寒。”
他這也是在保護司御安。
如果他不主動做點什麼,如果等司禦寒出手,恐怕司御安不是也得褪層皮。
與其這樣,還不如他狠下心。
司御安見父親態度強硬,出國的事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雙腿猛地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等司城宴走後,他直接抱頭痛哭。
他錯了!
他不該去算計司禦寒!
不該為了一己私慾毀了他解毒的草藥。
雖然最終他得逞了,草藥被毀了,可……他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傷人八百自損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