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孤告知他的。”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宇文照抬眼望去,便見太子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趕來。
看到太子後,宇文照不情不願的行了一禮。
“赫連王子,是孤糊塗了,竟然忘了將這件事告知我國陛下。”
太子走到赫連熠身前,朝著他禮貌一笑。
赫連熠微微挑眉,朝著顧北辰看了過去,眼中不由閃過欣賞之意。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竟然想到了萬全之法,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赫連熠回了一笑,朝著太子行了一禮後,倒苦水:“太子可算來了,倘若你晚來一會兒,孤可要被射成篩子了。”
幾人寒暄過後,太子將人請到了東宮中。
眼見石傾要偷偷溜走,他一把按在石傾的肩膀上,低聲呢喃:“阿卓的眼疾還需要治療,你現在還不能走,他們都沒有見過你的容貌,不會知曉你的身份,記住…你是我帶來的婢女。”
石傾本想反駁,但是想到孩子的病,也只好妥協。
宇文照無助的站在那裡,眼中閃爍著幾抹兇光。
見太子匆匆而來的模樣,也能知曉他是在說謊,只是…他不過是個臣子,又怎麼敢與太子作對?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進宮!”
宇文照將長劍丟在地上,馬不停蹄的闖進皇宮。
養心殿內,皇帝剛睡下,便聽宇文照有急事稟報。
“宇文照,有什麼事不能明日一早再說嗎,朕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看著匆匆而來的宇文照,皇帝臉上難掩怒容。
他本就看不上這個廢物,也知道這廢物口中講不出什麼有用的事。
只是這次,倒是皇帝失算了。
宇文照恭敬的跪在大殿上,冒著大不敬之罪問道:“敢問陛下,可否收到金昭王子來朝的文書了?”
“金昭?”皇帝龍眸一震,“朕怎麼不知道有這事?”
看到皇帝的反應,宇文照鬆了一口氣,氣定神閒的說道:“剛才臣在京中巡邏時,遇到了金昭王子赫連熠,臣本想將他拿下,不料顧北辰和太子突然出現,說赫連熠一早就寫了文書,臣無能,沒能將人帶回來。”
“反了,真是反了!”
聽完宇文照的話,皇帝一掌拍在龍案上,眼中滿是怒氣。
隨侍在他身旁的太監連忙端上了一杯茶水,低聲勸解道:“陛下的病還沒痊癒,蘇氏說了,您的病最忌諱動怒…”
自從昏厥了五日後,皇帝越發惜命了,他接過那杯茶水,將胸腔的怒火往下壓了壓,這才朝著宇文照看去。
“你先退下去吧,這件事朕自會問清楚的。”
聽了這話,宇文照還想反駁兩句,只是瞧見皇帝陰沉的臉色後,只好悻悻退下。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想深究這件事了嗎?
等宇文照離開後,皇帝這才朝身旁的心腹太監看去,悠悠開口:“這件事你怎麼看?”
太監連忙跪在地上:“陛下昏迷數日,一直是太子監國,也許真的有那麼一份文書…”
“倘若真的有,他也不會瞞著朕,眼看著金川就要開戰了,金昭選擇明哲保身才是,完全沒有來這裡的道理。”
皇帝龍眸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