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這世子爺是怎麼一回事?”
蘇碧雲面上一紅,她總不能說自己和他春宵一度,更不能將自己被人下藥的事情說出去,只敷衍道:“不是都說了嘛,是侯夫人讓他來探望阿孃的。”
錦氏雖出身商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人情世故卻還是知曉的,她面色微沉,嚴肅道:“蘇家是什麼身份,侯府又是什麼身份?我也配她侯夫人掛念?若真是侯夫人的安排,那便是她相中了你,若非她的安排,那便是世子爺……”
“阿孃!”不等她說完,蘇碧雲已誠惶誠恐地打斷了她。
蘇家不過六品小官,這樣人戶的女子,上京城便有上百人,更不要說前面還有成百身份比她更高貴的花季女子,都眼巴巴盯著世子爺這塊肥肉。
侯府是什麼門戶?大梁的棟樑,北境的屏障,一家將門兒女,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臣重臣。
蘇碧雲自知不配,也不想高攀。
可她也沒辦法解釋,是因為自己的清白給了顧北辰,他才巴巴送來補品……
見女兒神色微妙,錦氏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卿卿,都是阿孃不好,讓你小小年紀受盡了委屈,若真遇到對你好的郎君,便快快嫁出去,遠離這個家罷。”
蘇碧雲柔柔落淚,撲進母親懷中,賭氣般道:“女兒不嫁人,就在家中守著阿孃和阿澈。”
主院的人沒有搶到人參,便趾高氣揚地索要雪蓮。
蘇碧雲去藥房索了一朵乾癟的百合,又拿巴豆抹了粉仔細在蕊上灑滿,畢恭畢敬地送了出去,轉手將真的雪蓮添進了錦氏的湯藥中。
當夜二夫人母女跑肚不止,傳了府醫去看病,鬧得半個蘇府都不得安寧。
……
這一天一夜太過折騰,蘇碧雲泡了熱水澡,換了藥,便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夢中只覺得身上絲絲冰涼,消弭著傷口的火辣刺激,就像是春雨落在身上,化作繞指柔,繾綣纏綿。
突然又一陣火熱,令她幾乎窒息,身上似壓了一塊巨石,連喘氣都變得困難。
蘇碧雲猛然驚醒,只聽見幽暗中,傳來屬於男人粗重的喘息!
“世子爺……”
嚶嚀從櫻口瀉出,蘇碧雲滿身抗拒而僵硬。
顧北辰不滿,他的大手捧著美人精緻的臉頰,很快便覺出一片溼潤——竟是又哭了。
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開葷,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食髓知味,再難以忘懷。
但他聽著美人嬌柔的哭聲和呻吟,不得已,將動作慢下來,柔下來。
門被人推開,艾嬤嬤提著夜燈,警惕道:“大小姐?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