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脹痛的頭睜開眼時,正瞧見兩個官兵抬著一個女人走進來。
那女人衣不蔽體,身上滿是紫青的痕跡,像是丟垃圾般,被那兩個官兵扔在地上。
“這個真沒意思,還沒玩幾下就死了。”
其中一個官兵摸了摸腰帶,砸著嘴抱怨兩句,像是在談論街邊凍死的貓狗。
白霜霜一個勁兒的盯著地上的屍體,那女子雙目圓瞪,眼睛裡充滿了恐懼與不甘。
她走上前去,褪去長衫蓋在女子身上,抬手將女子的雙眸合死。
“霜霜,快回來…”
身後傳來伯夫人焦急的喊聲。
可為時已晚,那兩個官兵的視線此刻正死死的落在白霜霜身上。
“這個不賴!”
看著白霜霜那白嫩肌膚,其中一個官兵流下口水。
另一個官兵乜他一眼,“你不想活了?那是首領的女人。”
聽了這話,那官兵打了個寒顫,急忙收回視線,朝著白霜霜後面那些女人看去。
被抓到這裡來的,都是罪臣家中的女眷。
“別…別抓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銀子。”
眼看著那兩個官兵朝一個還沒長開的女娃走去,白霜霜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她猛然躍起,一腳將其中一個官兵踹倒在地。
“你!”那官兵剛想發火,又怕宇文照怪罪,只能吃了這啞巴虧,灰溜溜的離開了。
“霜霜,這不是你逞能的地方!”
伯夫人連忙將人拽到身旁,眼中滿是憔悴。
“世子不在京中,這次怕是難逃一劫了。”
白霜霜卻沒有理她,自從洪安伯府被抄家那日起,白霜霜再沒說過一句話。
她一直以為父親不理政事,是個閒散之人。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父親的偽裝,她敬仰的父親,竟然是賣國賊。
母親明明知道一切,卻從未將這件事捅破。
難怪她整日憂心,整日想著將自己嫁出去。
“我知道你怪娘包庇你父親,可娘又有什麼法子呢?他是孃的夫君,是你的爹爹,是咱們的倚仗,身為女子,娘能倚仗的只有他。”
伯夫人以淚洗面,訴說著心裡的委屈。
什麼倚仗?這世上沒人能靠得住,只有自己才是倚仗。
白霜霜冷笑一聲,她這一生何其可笑。
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正這樣想著,門口湧進來一隊官兵。
為首的,正是宇文照。
宇文照居高臨下的朝他們看去,目光停留在白霜霜身上。
“顧北辰那傢伙是不是也看上你了,不然他為何也要勸陛下改變旨意?還先我一步將你們安排進了他的軍營。”
宇文照俯身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得意,“山高皇帝遠,他眼下還在烏門關,而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
大手緊緊捏住白霜霜的下巴,宇文照笑的張狂至極。
白霜霜死死瞪著他,趁人不注意時一口咬在他虎口上。
宇文照吃痛大喊一聲,想要將手收回,白霜霜卻沒有鬆口。
“你這隻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