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缺優秀的稿件。
他之所以敢跟《BJ文藝》談條件,是因為他有足夠多的底氣。
《BJ文藝》不打算出高價,還有《紅旗》,還有《十月》,甚至我多花錢時間,就投《收穫》了,咋的?
反正我這部小說質量沒得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我又不著急掙錢,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嘛,肯定能發表。
張德凝後悔不迭,回到編輯部,跟總編一說,著名詩人、教授林庚先生氣得差點把茶杯拽她身上。
“你去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給高遠最高標準的稿酬,因為他太有話題性了!
你幹了多少年的編輯了?
不清楚一名作者有了話題性,他的作品就會受到萬千讀者的追捧嗎?
況且高遠這孩子的作品是經過檢驗的,《人民X報》都刊登了他的作文,北影廠都肯出高價購買,然後拍成電影,你怎麼就鼠目寸光,連7塊錢都不捨得花?”
林庚勃然大怒。
張德凝像是個鵪鶉,縮著脖子辯解道:“您息怒,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雜誌社控制成本考慮麼,少給高遠兩塊錢,咱們雜誌社就能節省100塊錢……”
“我還是那句話,你鼠目寸光!咱們這個季度的第二期刊物若能因為高遠這部小說多賣1000本,這100塊錢就掙回來了!
多賣10000本呢?咱們就是純賺的!哪頭輕哪頭重你分不清楚嗎?
去!
立馬去跟高遠道歉,務必把他那本《李志遠》的小說版權買下來。
買不下來,你自個兒主動辭職吧!”
張德凝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為自己耍小聰明的行為後悔的同時,耷拉著腦袋快步走了出去。
高遠正在上下午課。
胖胖的陳貽焮老師這節課講的是徐志摩的《再別康橋》。
“徐志摩,名章垿,初字槱森,後改字志摩,浙江海寧人。
我國現代詩人、散文家,曾留學歐美,先後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英國劍橋大學攻讀政治、經濟,獲碩士學位,於1921年開始寫詩。
是‘新月派’代表詩人。
詩風纖濃委婉,大都詠歎愛情與夢幻,在藝術形式上對新詩的發展有重要影響。
著有詩集《志摩的詩》《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雲遊》;散文集《落葉》《巴黎的鱗爪》《自剖》《秋》;小說集《輪盤》等。
《再別康橋》是一首寫景的抒情詩,通常的說法是,此詩是徐志摩因物而發抒寫了再別康橋時的依戀之情。
全詩一共七節,總的說來,其抒發的情感有三:留戀之情、惜別之情和理想幻滅後的感傷之情。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第一節詩中所謂的輕輕的來和走,正說明了詩人隻身悄悄來到和離開康橋時的情景。
最後‘作別西天的雲彩’,為後面的描寫佈下了一筆絢麗的色彩,整個景色都是在夕陽映照下的景物。
所以這節詩為整首詩定下了一個基調……”
陳先生娓娓道來,把這首《再別康橋》解讀得深入淺出、異常精彩。
高遠輕聲對梁左說道:“徐志摩,這貨他媽就是民國時期最無恥的渣男!”
梁左不明所以,問道:“高老師,啥叫渣男啊?”
高遠咳嗽兩聲,遂解釋道:“渣男是指那些在感情中不負責任、自私自利、善於欺騙和玩弄女性感情的混蛋男人。”
“那你為什麼說徐志摩是個渣男呢?有什麼依據啊?”他旁邊的小查好奇地問道。
“高遠!你給我站起來!有啥不同看法當著老師和同學們的面講,你私下裡嘀咕什麼呢?”陳欣怡老師察覺到高遠幾個人交頭接耳,立刻大聲訓斥道。
小查牛逼,立馬揭發道:“報告陳老師,高遠兒說徐志摩是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