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沒解釋過嗎?”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我解釋這個幹嗎?”
這時候,看了一場免費好戲的梁曉聲和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老梁,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高遠問他道,又看了一眼那女人。
“來了有一會兒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BJ文藝》小說組的編輯張德凝同志,說起來,德凝同志還是你的師姐。”梁曉聲把張德凝介紹給高遠認識。
高遠伸出手,笑道:“師姐您好,歡迎您重回母校。”
他有點明白張德凝過來的目的了。
這是約稿來了。
張德凝也笑著跟高遠握了手,說:“師弟好,對你我可是久聞大名了,《我在這戰鬥的一年裡》可謂家喻戶曉。”
高遠心虛地看一眼劉學紅,見她笑嘻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過頭來對張德凝說道:“師姐過獎了,家喻戶曉可不敢當。您來學校是……”
“我來約稿啊,這不是聽曉聲說師弟你手上有個現成的中篇小說麼,就請他幫我引薦一下你,問問你願不願意在我們《BJ文藝》上發表這篇小說?”張德凝說道。
高遠不解的看著梁曉聲。
不是說要投《收穫》嗎?
怎麼改成《BJ文藝》了?
梁曉聲笑著解釋了一下,說:“《收穫》雖說刊物名氣比《BJ文藝》響亮一些,但遠在明珠,江組長覺得,把你的稿子寄過去,然後再等反饋,太浪費時間了,就聯絡了德凝同志。
當然,在哪家刊物上發表,還是要取決於你的意見。”
張德凝迫不及待地說道:“曉聲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收穫》是比我們名氣大,但我們《BJ文藝》的名氣也不差的好吧,我們刊物的發行量也不比《收穫》少。
你不能因為《收穫》雜誌的主編是巴金先生就對它另眼相看啊。”
梁曉聲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誤會了。”
張德凝哼了一聲,扭臉兒就對高遠就如同春天般的溫暖,道:“師弟,你是咱京城土生土長的優秀青年作家,你得支援本地雜誌社的發展壯大,你說對不對?”
“師姐,作家可不敢當,我充其量就算個作者。您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我肯定支援咱京城本地刊物的發展的,那啥,我就想問問,我這個小說,您能給多少錢啊?”
張德凝又問:“你寫了多少字?”
高遠回答:“五萬多字,已經截稿了。”
張德凝想了想,說:“雖然師弟你聲名遠揚的,但在小說界還是屬於新人,我能做主,給你千字5元。”
高遠呵呵一笑,看向梁曉聲,直言不諱道:“這就是你們北影廠想要籠絡我拿出來的誠意?千字5元,談都別談了。”
“高遠你等等,這跟北影廠無關啊……”
梁曉聲話音剛落,張德凝先繃不住了,搶先一步抓住高遠,滿臉不好意思,解釋道:“這事兒確實和曉聲無關。
這是我做出的決定,師弟,我希望你清楚,這畢竟是你第一次創作的小說,小說跟劇本、作文創作的形式是不一樣的,得經過市場檢驗才能知道優劣。
所以,編輯部不可能一開始就給你開高價的。
我們編輯部對你沒有信心也是因為……”
“因為我是個新人?師姐,你不要跟我說什麼標準,談標準,我比你懂,我這本書作品不會給你們的,就這樣吧,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