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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白臻也大概瞭解了夜琉璃的身世。
這小丫頭外表看上去雖然是十四五歲，可實際上十八歲了，長期的營養不良才導致她的幼態長相。
最開始的時候是在福利院的孤兒，後來被人收養又反覆棄養，最後被人販子抓去。
今天剛好是他從人販子那偷跑出來，沒曾想又被自己恰好遇到。
這等遭遇，讓白臻不禁連連搖頭。
雖然描述起來風輕雲淡，但這中間所經歷的所有艱辛和苦難，也就只有夜琉璃自己知道。
出租屋外。
夜琉璃侷促地站在門口，赤著的小腳在出租屋門外的地毯上蹭來蹭去，留下幾道泥印。
即使面前的房門是開著的狀態，可她卻遲遲不敢邁出進去的第一步。
白臻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擔心，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腳會把地板踩髒罷了。
“沒關係的，地板髒了再拖就好，先起來洗個澡吧，順便換個衣服。”
在得到了允許之後，夜琉璃這才邁開小腳踩在了光滑的地板之上。
她抱著破舊的玩具熊，琥珀色的大眼睛不安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白臻從衣櫃裡取出一件自己的襯衫，然後隔空扔向了夜琉璃，在後者接過後說道：“洗完澡暫時穿這個，明天帶你去買新衣服。”
夜琉璃接過衣服，手指小心翼翼地撫過柔軟的布料。
這種材質的衣服，好軟……
一直到進入浴室，夜琉璃的小腦袋裡都在不斷地去想一個問題——
白臻為什麼會救下她？
又為什麼會對她好？
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她好，一切的善意必然都是有利可圖的。
可現在的她，又有什麼可以圖謀的？
浴缸裡的水汽氤氳上升，夜琉璃把自己整個埋進溫熱的水中，手指無意識地攪動著水面。
夜琉璃低頭看著水中倒影。
那是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雖然洗乾淨後還算清秀，但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平板的身材，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闖入腦海。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連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小手慌亂地拍打水面，像是要趕走這個羞人的念頭。
難道……
難道白臻哥哥是想……
但越是抗拒，這個想法就越發清晰。
她想起街角書店裡那些言情小說的封面，想起電子書裡講的那些養成系故事。
按照各種各樣小說中的描述，那些達官貴人不就喜歡收養孤女，等養大了就……
半小時後，浴室門開了一條縫。一隻白嫩的小手伸出來，怯生生地招了招。
“那個……我洗好了……”
白臻抬頭，差點沒認出眼前的小人兒。
洗淨汙垢的夜琉璃像是換了個人，銀白色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肩頭，小臉粉雕玉琢，琥珀色的眼睛像兩顆晶瑩的蜜糖。
她穿著白臻的襯衫，很明顯不合適，長出來的衣襬垂到膝蓋，乍一看竟然像條小裙子。
“很漂亮。”白臻由衷地讚歎。
夜琉璃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剛才她在浴室裡可沒少胡思亂想，現在都快把白臻當成一個目的不純的色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