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突然一步跨出門檻,周身寒氣驟然爆發。
她腳下的大理石地面瞬間凝結出一層薄霜,髮梢都掛上了細小的冰晶。
整個走廊溫度驟降,幾個修為較弱的林家子弟已經開始打顫。
在場的人中,絕大多數的等級都比她高,但此時此刻卻沒人做出任何舉措。
“當初我體內寒毒發作時……”
她每說一個字,撥出的白霧就在空中凝結,“你們都說無藥可醫,無人可解!”
“結果呢?”
她猛地抬手,一股寒冰之力在他手中憑空凝聚出了一柄冰刃,直指林震嶽的咽喉!
林震嶽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導致等級全失,自然不可能躲得過林清月的攻擊。
可面對著近在咫尺的致命威脅時,林震嶽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林光遠此時此刻也看不懂自己這個向來以理智而在家族內文明的女兒,究竟在做些什麼。
他只知道,若是繼續放任事情這麼發展下去的話,之後的家族裡指不定會傳出什麼對林清月不利的訊息!
萬一被有心之人以此來大做文章的話……
“清月,把你手裡的冰刃放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將武器對準自己的族人!”
林清月當然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但事已至此,他根本就別無選擇。
“爺爺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了,現在除了死馬當活馬醫之外,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若是沒有的話,全部給我閃開!”
“如若你們在沒有任何解決方案的情況下,仍然執意要攔截白臻跟我進去,那麼……”
“你們要麼鼠目寸光,要麼就是——”
“包藏禍心!”
包藏禍心這四個字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再加上在場的所有人中,的確沒有人有更好的辦法。
知女莫若父,林光遠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女兒了,林清月輕易不會認定什麼事情,但只要認定就一定會做到。
這也是在這麼多年的相處歲月中,林光遠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失態。
“讓路!”
“讓白小友和清月過去!”
有了林光遠這位家主的發話,不少擋路的林氏族人都選擇默默向後推開一步,為白臻讓路。
失去了最後一條阻礙後,林清月急促的小跑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牽起了白臻的手。
直到房間的門重新關閉的那一刻,林震嶽臉上的風輕雲淡才轉變成了幾乎能夠擰出水的陰鷙!
這小子……
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知為何,他在看到這少年的時候,心底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
……
房間內。
厚重的窗簾緊閉,只有床頭一盞古銅色的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
林老爺子靜靜地躺在雕花紅木床上,臉色灰敗得如同蒙了一層死灰,連呼吸都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白臻,麻煩你幫我爺爺看一下!”
“如果有適合他的紋身,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幫助他度過這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