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級天賦，加上沒有什麼家室背景，少年的上限會變得很低很低。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幾乎不會什麼前途的存在，竟然和傳說級的相柳紋身達到了恐怖的百分之百契合度？！
這是白臻至今為止，見到契合度最高的一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柳紋身就是為眼前的這個少年量身打造的！
黃毛混混似乎已經厭倦了這樣單方面的毆打，手中的鐵棍再次高高舉起，這次對準了褚賢的太陽穴。
這一棍下去，必死無疑！
“去死吧！”
然而，棍子卻在半空中被一隻修長的手穩穩抓住，紋絲不動。
“滾。”
白臻面色如常，聲音卻冷得像冰。
混混一愣，剛想破口大罵，卻對上了白臻這雙古波不驚的眼睛。
“你……你是誰？！”
混混的聲音顫抖著，雙腿不受控制地發軟，直接跪倒在地。
白臻連看都懶得看他，只是輕輕一揮手。
“轟——！”
無形的力量如巨浪般席捲，圍住褚賢的幾個混混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狠狠砸在牆上！
緊接著他們的身體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巨手捏住，胸腔凹陷，口鼻溢血！
最終像破布一樣滑落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巷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褚賢急促的喘息聲。
他緩緩抬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臻，瞳孔微微一縮。
陽光從巷口斜射進來，落在白臻身上，彷彿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輪廓。
“小子，想不想變強？”
“變強？我嗎？”
“可我只是個D級天賦，連任何一個學院都不願意接受我......”
褚賢眼中的光亮幾乎快要熄滅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已然讓他快要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天賦只是決定了你的起點，還有許多事情可以改變你成長的過程。”
“人生不是軌跡，而是狂野。”
白臻揹著光，黑色的傘面輕輕向前傾斜，幫助褚賢擋住了大半的雨水。
“若是你想，我可以幫你。”
“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褚賢目光閃爍了一下，反問道：“我沒有天賦，沒有家世背景，我能給你什麼？”
白臻短暫地思考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褚賢的心口處：“如果你沒什麼能報答我的話，就替我賣命如何？”
這個答案，讓褚賢咧嘴一笑。
他的遭遇，他的經歷，已經讓他害怕別人無緣由地對他好。
這種有所圖謀的交易，才是他想要的！
“我這條賤命，也有讓人需要的時候嗎？”
“反正我已經深陷泥沼，你能將我救出這沼澤深處，我便將你奉為神明！”
大雨還在不斷地衝刷著地面的血跡，被稀釋後的鮮血變得粉紅，隨著雨水一同蜿蜒流入下水道的井蓋深處。
褚賢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搖搖欲墜地衝著白臻單膝跪地。
這個在無數毆打中都不曾低頭的少年，此刻卻以最虔誠的姿態俯首。
“很樂意為您效勞，我的神明大人！”
白臻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少年，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欣賞。
有此心性，有了紋身的加持以後不怕不成氣候。
考慮到褚賢身上的傷勢，白臻乾脆就來了個現場紋身，畢竟到處轉移只會加重褚賢身上的傷勢。
等級提升時，轉職者體內的常規傷勢會隨之恢復一些。
理論上來說，只要等級提升的跨度足夠大，褚賢目前身上的傷勢甚至可以直接痊癒！
而褚賢的等級也好，天賦也罷，都已經達到了最低的層級，紋身的力量一旦加身，所帶來的提升勢必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