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眼底卻帶著笑意。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留給了我，讓我離開，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決定救他，也跟他回了京城，這一來就是三年多了……”
“一切都恍如隔世。”
三年。
正是自己離開的時候。
卿夢萱捏緊拳頭，神色凝重，聽著林神醫的話沒有任何回答。
她對這些都沒有任何興趣。
聞景煥縱使在這些人面前很好，但也可能只是當年為了收復他們的手段。
換句話說，她不信聞景煥。
這樣心思深沉之人，有什麼資格談良心？
“老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身子也還沒好全，不能停留太久。”
卿夢萱直接開口打斷了對方的思緒。
她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林神醫聞言，這才重新看向對方：“小丫頭，你願意成為我的徒弟嗎？我如今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我看得出來你很有天賦，只是這些年估計沒有什麼人再教你，讓你遇到了瓶頸。”
“老夫可以幫你，將我畢生所學都交給你，你也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何？”
此話一出，卿夢萱更是震驚。
她本以為對方是為了叮囑自己，照顧好聞景煥。
卻不想居然是這件事。
她下意識站起身，略微猶豫地盯著林神醫，還想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片刻後，卿夢萱略微收斂思緒後才開口。
“老先生，你的要求是什麼？不妨直接說出來，我看看是否能答應？”
“你果然聰明，我沒看錯人，那小子當初救了我的命，多讓我活了這些年，如今我願意用我所有的醫術，換你一個承諾。”
林神醫的神色忽然變得異常認真。
“我要你，此生一定要護那小子周全，不能讓他出事，竭盡全力救人！”
果然，是這個要求。
卿夢萱斂眸，在聽到林神醫的話後，卻毫不猶豫地直接拒絕。
“罷了，老先生不如還是找其他人吧，我這人一向自由散漫慣了，日後也不一定會留在王爺的身邊多久，我喜歡去過自己的日子，所以這件事怕沒辦法答應你了。”
說話間，卿夢萱轉身就打算離開。
林神醫的語氣卻逐漸急切起來：“三次！”
話音落下，卿夢萱微微頓住了腳步，雖然沒有回頭，但眼底卻閃過了幾分猶豫的神色。
“小丫頭別太心急，萬事都好商量，若是你不願意，三次也好，老夫要你救他三次，不論付出任何代價，竭盡全力，若是如此，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