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參加皇上！”
與之前一樣，卿夢萱福了福身後，便上前替皇上把脈，聞景煥則站在一側，一言不發。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只要他站在那兒，她的心便會安穩許多，就連面對皇上時，也沒那般畏懼。
“皇上的身子恢復得很好，按雲娘上次開的方子繼續補便是。”
說完，她剛想縮回把脈的手，便被人一把抓住。
“雲娘，朕很清楚這幾日是你在刻意迴避朕，今日朕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一個答案。”
說完，皇上看向卿夢萱的眼神帶著一股深情，但她卻毫無欣喜之意。
只有一種，該來的總歸會來的塵埃落定。
還沒等她開口說點什麼，皇上繼續說道：“朕是普天之下最尊貴的男人，朕想要什麼都能得到，若不是朕心悅於雲娘你，憑朕的手段，難道還得不到一個女人麼？”
卿夢萱神色一慌，也不知說些什麼，眸子下意識地掃向站在一旁的聞景煥。
卻不知，這一幕落到皇上的眼裡，反倒成了她與聞景煥“情投意合”的證據。
手上的力度大了幾分，卿夢萱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但礙於眼前的男人是帝王，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但實在是太疼了……
“皇上，雲娘沒有這個福氣跟隨您。”
半晌之後，她咬著唇擠出這幾個字。
手一下子被人甩開，力度之大，讓卿夢萱的身子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雲娘，你是不是嫌棄朕的年紀大？”
皇上的聲音帶著一股憤怒，但她卻聽得出皇上話裡的意思，似乎對他自己的年齡很在意。
一時間，她腦子一震，一下子抓到了點什麼。
她抬起眸子，看向面上閃過一絲擔憂的聞景煥，對著他搖了搖頭。
而後她動了動身子，從剛剛跌在地上的姿勢換成跪坐在地。
“皇上，雲娘知曉您對雲孃的一片情意，雲娘又怎麼會嫌棄你年紀大。”
說到這兒，皇上臉上的表情果然變好，還吩咐人將卿夢萱從地上扶了起來。
“雲娘，朕剛剛也是一時生氣，並不是有心推你的。”
給個巴掌再丟個紅棗，向來是帝王的權術之一，她自然是不信他的話，卻又不得不信。
“雲娘曉得，只不過雲娘自小身子不好，才學習的這身醫術，原本是想替自己調理身子的，誰曾想因小時候落水，雲孃的身子已經壞了，無法有孕。”
卿夢萱清楚得很，對於皇上這種人來講，子嗣是何其重要的事。
一個連自己年老也接受不了的男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會生不了孩子？
她篤定地繼續說道：“若雲娘跟隨皇上進宮，此事又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肯定會怨怪雲娘，還會因此連累皇上的名聲，雲娘實在做不到如此自私自利，只顧自己榮華富貴，不顧皇家的臉面。”
一番話下來，皇上臉上的怒氣徹底沒了，還多了幾分對卿夢萱的心疼。
只不過這份心疼終究蓋不住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能生育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