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謝知秋最裡叼著根棒棒糖,單手靠在車窗上朝顏與wink了一下:“我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記了呢。”
顏與滿臉的驚喜,立馬就掙脫了秦淮序懷抱,跑到車前:“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秦淮序剛才還漫不經心的態度,立馬變得緊繃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彷彿面前那個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敵人。
謝知秋朝圍在一起的幾個人揚了揚下巴:“我陪他們回來的,我爸不放心,他們幾個頭一次回國,尤其是還有耿浩霖這個愛惹事的傢伙。”
“所以就讓我帶他們一塊來參加音樂會,原本想等音樂會結束之後再去找你的,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謝知秋是比顏與大兩屆的學長又是音樂系教授的兒子,顏與去蹭課的時候正好碰到謝知秋當助教點名,兩人就這樣認識了。
謝知秋這個很熱心腸的人,在學校裡幫了顏與很多,兩人的關係也就越來越好了,直到顏與被顏家找到回國之後,關係才生疏了一些。
顏與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裡再次遇到謝知秋,整個人身上都洋溢著快樂。
對於顏與來說,謝知秋就像是一個哥哥一樣,溫柔又貼心。
“顏與,我們該回去了。”
秦淮序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
謝知秋這才看向秦淮序,突然喲了一聲:“這不是你那個前……”
顏與連忙打斷了謝知秋沒有說完的話:“沒事兒,沒事兒!”
謝知秋可是非常清楚他回國之後結婚了,這件事情的要是被他不小心說出來,自己才是真的要死翹翹了。
就秦淮序現在這種偏執神經病的狀態,要是知道自己已婚,那肯定要炸翻天了,顏與還不想年紀輕輕就成為兇殺案裡的主角。
顏與擋在兩人中間:“咱不是還要忙著籌備音樂會嗎?那快去休息吧,我也還有事,我們改天再說!”
秦淮序伸手攬著顏與肩膀:“原來是謝學長啊,剛才沒有認出來,實在是抱歉了。”
謝知秋表情微微有些凝重,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打了個轉,很快就再次揚起了笑,一邊說話一邊招呼那群人,趕快上車:“秦總貴人多忘事,記不得我這個小人物也是正常的。”
耿浩霖還在那呆呆傻傻地站著,被人拍了一下子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地臥槽了一聲。
顏與居然和謝知秋認識?而且看上去關係還不錯。
那顏與……也是在國外讀的大學,而且還和他們是一個學校的。
耿浩霖突然無比懊惱地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
自己為什麼天天在外面跑演出,為什麼不好好去上課,不然絕對不會不認識顏與!
耿浩霖一巴掌一點兒不留情,啪的一聲極其響亮,引得旁邊幾個人紛紛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他。
顏與想走,秦淮序這次還偏偏不走了,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聊起了天。
“謝先生這次打算在國內待多久?”
謝知秋嘎嘣嘎嘣嚼碎嘴裡的棒棒糖,單手扶在方向盤上,從車窗露出無比優越的半張側臉,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看情況,未來有在國內發展的趨勢。”
秦淮序:“確實,在國內發展也是不錯的出路。”
顏與腳尖用力地扭在一起。
你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居然還聊上天了?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兩個人互相看不對眼,見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陰陽怪氣。
今天倒是奇怪,居然表面上還挺和諧,雖然暗裡也依舊是刀劍交加。
越是這樣,顏與心裡就越是不安,拼命的拽著秦淮序的胳膊:“好了,不是說過著急要回去嗎?”
耿浩霖現在靈魂終於迴歸了軀體,聽見這句話之後,立馬開始接話:“對對對!你們不是還要回家看孩子嗎?離開那麼久,孩子肯定很想爸爸媽媽的!”
顏與:“……”
秦淮序:“……”
謝知秋:“……”
顏與這次理解教授為什麼不單獨讓他們回國了,就這張嘴在外面沒捱打,那真是上天保佑了。
顏與伸手捂住臉,努力的把頭埋進秦淮序懷裡:“我們……走吧。”
謝知秋這邊也有電話催促他們加快速度了,簡單告了個別就先離開了。
秦淮序拉著顏與上車:“走吧,回家去看我們的孩子了。”
顏與回到了封閉的車內,擺脫了那些充斥著好奇的視線終於是鬆了口氣:“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亂說,我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你是害怕謝知秋知道嗎?”
顏與一下子又坐直了身體:“關學長什麼事啊?”
秦淮序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陰沉得像是夏季大雨傾盆前天邊聚集的烏雲:“顏與,為什麼每一次你都要維護他?”
“別忘了,我才是你男朋友。”
顏與被秦淮序這幅興師問罪的語氣也激出了火:“秦淮序!那也請你認清現實,現在是你在強迫我,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而且我和學長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不要把你那齷齪的思想安在他身上。”
顏與伸手就拉車門想要下車,但只聽見咔嗒一聲,車鎖已經被徹底鎖上了,就連窗戶也全都關的嚴嚴的。
秦淮序伸手扯住顏與的手腕迫使他面向自己:“我齷蹉?”
“顏與,那麼長時間以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形象嗎?”
“謝知秋管說什麼做什麼,那都是好的,換成我那就是齷齪了是嗎?”
“他覬覦我女朋友,我為什麼不能罵他?”
顏與手腕被他扯得生疼,表情也變得不耐煩起來:“還要我再重複幾遍,學長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在上一世顏與孤立無援的時候就只有謝知秋還在想方設法的幫他離婚,幫她逃離路家。
顏與已經完全把謝知秋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絕不允許有人在這裡侮辱謝知秋。
秦淮序狠狠地咬著牙:“他那種眼神我再清楚不過了,不信你就當面去問他,看他敢不敢承認?”
“不過我猜測他肯定不敢說,他就是個膽小鬼,害怕……”
“啪!”
顏與身體氣得有些發抖,不假思索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秦淮序頭微微地側向一邊,臉側很快浮現出鮮紅的掌印。
顏與這一巴掌絲毫沒有收斂力氣,手掌痛得有些發麻,手臂因為過於緊繃而微微顫抖。
清脆的一聲響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秦淮序舌尖在被牙齒撐破的口腔內壁上頂了一下,濃厚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