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第一兵法家

第984章 最後一步,以攻待守

喊殺之聲好辦,如同腳步聲一樣,事先交代好,一聲令下,士卒們突然爆發震天喊殺,突然來這麼一下,能把敵軍嚇得人馬躁亂。

兵器碰撞聲,刀盾常用之法,以刀劍拍打盾牌啪啪作響,明日可以用上。

箭矢飛射聲,若用於懾敵,若極致追求懾敵效果,鳴嘀比普通箭矢威懾效果強多了,這一點已經經過充分的實戰驗證,曾經還在征討黃巾之時,追捕黃巾潰兵過程中,用密集箭雨尚不能攔住黃巾潰逃之勢,用鳴嘀朝潰兵腳下射去,能把潰兵嚇的呆立當場。

李孟羲默默記下,明日,調集軍中所有鳴嘀,一股腦全朝敵軍射過去,彼時情景,萬前鳴嘀竟飛,聲若千鳥爭鳴,一定很嚇人。

懾敵之法,五類之一,聲之懾敵法,簡單就這麼些。

再於,視覺,在戰場上,眼睛所能看到的,有陣形,旌旗,軍陣當中的兵器,戰馬,等等,乃至箭矢劃過空中的痕跡,都可用於視覺威懾。

於,威懾陣形,最佳選擇為方陣,因方陣最為齊整最具壓迫力,也最簡單。

於旌旗,旗幟多則聲勢壯,所以可把軍中所有旗幟帶上以壯聲勢。

其三,兵甲武器,可置盾兵在前,槍兵在後,能全用槍兵就全用槍兵,因,長槍豎起如林,氣勢最盛。

於箭矢,鉅鹿軍有整套的集火聚射戰術,為可以集火射擊,軍中每一什設有負責引導攻擊的射聲之士,併為這個戰術配備了相當數量的赤羽鳴嘀。在聚射戰術中,引射聲士要引導攻擊,其他士卒需要聽其箭射方向,見其箭射位置,循向從射,故,引導之箭需極盡醒目之能。為達到此目的,為在紛亂戰場上使士卒一眼可見箭矢所落位置,鳴嘀箭桿塗成顯眼紅色,連箭羽也一併塗成紅色,鉅鹿軍這種特製的赤色鳴嘀達到了顯眼的極致。

今次用在威懾戰術上,嘯聲尖利軌跡清晰的赤羽箭當能代揮絕佳的威懾作用。

於視覺威懾一項,眾人討論得的結果大抵如此。

聽覺視覺兩類之後,再後,嗅覺。

嗅覺用於威懾戰術就太偏門了,積累至今,鉅鹿軍的嗅覺威懾戰法僅有那麼幾條,第一條,用血倒進敵人水源之中,敵士卒飲水之時嗅到血腥之後,一旦開始疑神疑鬼,什麼不詳什麼凶兆的流言將自起,敵軍心可能由此大為動搖;法之二,依然用血,若知敵軍必經之路,於敵必經之路傾倒大量人畜鮮血,如此,等敵軍路過,血腥撲鼻,敵若為新成之軍,敵士卒尚未曾見血,只此一法,敵全軍士卒見血而致不安者逾半數;法之三,人輕易不會懼於所嗅,但獸類不同,敵方隊伍之中,難免有騾馬牲口之類的動物,以騾馬之血,或猛獸之血,或猛獸尿液等蘊含氣息之物潑撒於敵軍所必經道路上,敵軍路過之時,嗅覺靈敏的牲口聞到天敵的氣味會焦躁不安,敵軍若是不知此中究竟,坐下坐騎突然不安,敵軍統帥頓時疑神疑鬼心中疑慮起來,遲疑躊躇既生,敵膽氣遂折。

放在此間戰場,最好用的是猛獸尿液這一類特殊物資,可惜,鉅鹿軍雖有此戰法,雖已從洛陽買了一些兇獸,可時間倉促,此行未能帶夠足夠的猛獸尿液,也就沒得用。

剩下,觸覺,味覺,觸覺威懾用之敵軍,能想到的只有地面的震顫,使萬千軍士萬千戰馬一起踩踏地面,大地震動如悶雷滾動,敵軍上至將領下至士卒豈能不被震撼。

獨於味覺,這個難以操作,能用到的還是血,血腥味不僅可以聞出來,還可以嚐出來,往敵軍水源上游傾倒一些動物血液,敵軍士卒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嚐到了血液味道,也會疑神疑鬼,也會狠心不問。如此方法,與明日戰爭無用。

全套的威懾之法討論完了,需要調集甲士與騎兵,需要徵集全軍的旌旗,需要盡取赤羽鳴嘀發於弓弩部隊,還得早早傳下命令交代好明日跺腳、大聲喊殺等事宜。

估摸時間,天快亮了,沒多少空閒時間可用了,眾人不作耽誤,分頭各自忙碌去了。

漸漸的,時間流逝,夜空中星斗漸隱,天明已在不遠。

搶在天光徹底大亮之前,鉅鹿軍做好了所有作戰準備,有共計一萬兩千餘人投入作戰,當中有騎兵兩五百餘,弓弩手四千八百,餘下步卒當中,槍兵佔了多數。

趁著最後的一點夜色,各部排著作戰隊形以半隱蔽的方式向漁陽城城門處進發,只所以說是半隱蔽的方式,是天馬上就有亮了,沒必要再去精心隱藏,只令士卒們走路的時候把腳輕一點,就權當是隱秘行進了。

——

漁陽城城頭,一名守了一夜的守城小校打著哈欠困頓無比的從城頭向外看了一眼,天說亮不亮,一眼看出去朦朦朧朧,加之這守城小校困的意識恍惚,第一眼沒發覺異常,等小校依著城垛頓了一會兒,就只是這個剎那,時間稍微過去了一點點,天稍微亮了那麼一點,守城小校突然感覺好像有一絲異常,好像……有人!

一個機靈,守城小校猛的瞪大眼睛定神去看,這一看,立時讓他駭然當場,“官……官軍來了!”

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嚎撕破了城頭的寂靜。

城頭敵軍被這一聲驚嚎嚇得如同老鼠一般亂了起來,被驚起的守軍衣衫不整的慌里慌張拿了兵器趕忙往城垛邊跑爭相探頭往外看,此時時間又過去了一點,正好清晨的初陽升起,第一抹陽光正驅散黑暗,城外巋然不動的齊整陣勢宛如走上戲臺的開場,一點點自黑暗帷幕中漸續顯露痕跡,這一刻,有如那種頂級boss的登場,帶著大自然所賦予的特效,壓迫感絕了。

於城頭敵軍而言,悄無聲息的一點動靜沒有,往外一看,烏壓壓的陣勢不知何時已經在眼皮子底下佈置好了,太嚇人了。

城頭已經騷亂了,敵軍士卒應激之下拿著弓弩開始反擊,稀稀落落的箭矢從城頭射了出來,箭矢飛過遙遠的距離,無力的墜於地上,落點離鉅鹿軍陣勢尚有距離。

鉅鹿軍忙活一整夜的作戰計劃,怎麼可能有差錯,作戰計劃是要以攻待守逼敵軍被動防守,不僅要留出給地敵軍出城對峙的空間,還要立陣於城頭弓弩射程之外,距離留出了很遠。

李孟羲端坐於馬背上,他處於陣形正中間位置,一旁是穿著厚重鐵甲手裡提著大刀整個如鐵桶一般一絲不苟嚴陣以待的關羽,李孟羲狠狠的打了個哈欠,他朝四周看了看,四周士卒多數都是槍兵,陣勢對的齊,槍也豎的齊,一根根長槍如同樹林一般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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