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叔看到夏瑜來了,忍不住撲到夏瑜面前,“小瑜,好小瑜,二叔錯了,你幫幫二叔,好不好?”
夏瑜來之前,只是想聽聽夏二叔要和她說什麼,沒想到他竟然是想要求她。
夏瑜默了默,“二叔這是什麼意思?”
夏二叔整個人幾乎趴在玻璃牆上,“你幫幫二叔吧。二叔真的知道錯了。你看你也沒什麼事,只要你向治安官提交申請,願意放過我和你堂兄,我們就不用在這裡待著了。”
“小瑜,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樣難看呢?你幫幫二叔,幫幫二叔,好不好?我是你親二叔啊。”
夏瑜冷笑一聲。
他口口聲聲是在認錯,但夏瑜一點都不覺得,他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他只不過是因為設下的計謀輸了,要面臨懲罰了,才會求到她的面前來。
都是一家人?
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如果真的當她是一家人,一開始為什麼會算計她?
當她是一家人,就是為了在算計她的時候,心安理得,然後在受到懲處的時候,又來和她打感情牌嗎?
夏瑜自己搖動輪椅的操縱桿,往後退了兩步,“如果二叔找我來,是為了說這些,那就不必了。”
她並不想聽到,他是怎麼覺得她應該幫他、原諒他的。
夏二叔一聽夏瑜的話,神情都變了,“夏瑜!我是你二叔!你親二叔!你就這麼絕情?”
夏瑜都準備要走了,聽到他的質問,猛地抬頭,“我絕情?究竟是我絕情,還是二叔絕情?二叔要我把你當親叔叔,那我呢?你把我當什麼,又把我哥哥當什麼?”
“讓我們親兄妹互相殘殺,二叔就是這麼當長輩的?!”
夏二叔被夏瑜說得氣短。
但是,一想到他接下來的監禁生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救救二叔,小瑜,你幫幫我把。我一時糊塗。”
夏瑜冷漠,“我看二叔不是一時糊塗,而是一直糊塗。你現在之所以向我低聲下氣,不過是你輸了,想要我放你一馬而已。”
“但我告訴您,不可能。”
她這位二叔,毫無悔過之心。
妄想讓她和夏珏兄妹相殺,坐收漁利。
夏瑜示意謝歡把她往前推。
“我的好二叔,等待你的,大機率是不知刑期的監禁,好好反悔吧。希望你能夠想明白,你之所以要受此惡過,不是因為我不放過你,而是你心術不正,謀害在先。”
夏二叔神色猙獰,想撲過來,結果被玻璃牆阻攔,只能趴在牆上,張牙舞爪。
夏瑜對謝歡說,“走吧。”
她這位二叔,臨了了,破防的樣子還真是夠可笑。
謝歡知道什麼時候該安靜,在夏瑜和她二叔說話的時候,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他推著夏瑜出來的時候,夏瑜問看守,“您好,請問他最後會怎麼樣?”
看守看了一眼裡面的人,“惡意下藥謀害嚮導,還意圖殺害哨兵滅口,他們兩個被判處前往荒星服役。”
夏瑜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看守搖頭,“不用謝。”
夏瑜看向門外的夏清明和韓霜降,以及等待她的哨兵。
這才是在乎她的人。
裡面的人雖然和這具身體是同出一源的人,卻只想著害她,算不得親人。
夏瑜笑著說,“回去吧。”
知道了夏二叔和夏珀的結局,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