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沒想到自己打了一場比賽,還給黑曜認回來一個弟弟。
她從臺上下去之前,對方向她道謝好幾次,還給她道歉,說剛剛不應該那麼不禮貌。
夏瑜只是點點頭,算是收下他的道歉和道謝,就要往後走去。
結果在她走之前,寧修遠還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袖子,“可以加個光腦好友嗎。”
夏瑜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如果他願意來,我會告訴他這個地址。”
寧修遠失落,又不敢多說什麼,怕真惹惱了人,到時候連句話都不願意給他帶。
夏瑜這才出來。
程知朔在後面等她。
她把身上的比賽服脫了,丟給工作人員,就往外走。
程知朔趕忙跟上。
夏瑜沒說話,路上,程知朔也沒說話。
只是走著走著,夏瑜突然停下,問程知朔,“黑曜還有個弟弟?”
程知朔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夏瑜不是很相信,“你是第九戰區的副指揮官,所有的哨兵裡,除了總指揮官就是你最大,你會不知道?”
面對夏瑜充滿懷疑的眼神,程知朔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年紀有問題,他是總指揮官帶回來的人。但是他之前的經歷,我真的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他也只不過是個副指揮官而已。
因為人是商硯樞帶回來的,總指揮官雖然偶爾霸道了一些,但他這個人還是講情面的,寬中有嚴,並不過分嚴苛,也不會做一些不靠譜的事。
所以黑曜的事,他也就沒有細問。
程知朔說,“黑曜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去問總指揮官,或者親自去問黑曜本人。”
別人他們可能不會告訴,但如果那個人是夏瑜,也許他們不會瞞著她。
夏瑜點頭,“我知道了。”
走到衛生間,看了一眼裡面沒人,夏瑜說,“把輪椅放出來吧。”
程知朔點頭應道,“好。”
他把輪椅放了出來,夏瑜又坐了上去。
程知朔幫她把一雙腿蓋上,之後又推著她往外走。
程知朔推著夏瑜往外走的時候,寧修遠的朋友也直接從看臺上跳下去,扶他起來,“遠哥,遠哥你沒事吧。”
他的兩個小夥伴都擔憂地看著他。
寧修遠抹了把臉,搖搖頭,“我沒事。”
比試過程中對方並沒有用出全力,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後期的強行阻攔,再加上心緒不寧導致的。
但總的來說,有了哥哥的訊息,其實是一件好事。
他對兩個小夥伴說,“我們上去吧。”
“好。”三個人沒有從後面走,而是直接跳到了看臺上。
寧修遠的兩個小夥伴剛要扶著他走,結果突然被謝歡攔住,“我說兩位,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事情?”
其中一人猛地一頓,隨即就能發現,即便帶著面具,也能察覺到他面具之下的臉色不太好。
年輕哨兵不說話。
寧修遠疑惑地看了一眼謝歡,又看向身邊的小夥伴,“怎麼了?是什麼事?”
小夥伴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話。
這個時候,謝歡開口了,“是這樣的,你朋友和我們打了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要喊剛剛和你比試的那位不如你,然後承認我自己有眼無珠,再向你們道歉。”
寧修遠的表情精彩紛呈。
別說現在他輸了,就算他醒了,就憑剛剛和他比試的人有他哥哥的線索,他也不能讓這個賭約兌現。
但是,打賭既然他這邊贏了有賭約,輸了自然也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