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森市首屈一指的武道大師。
那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自然不是張梓萌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可以承受的。
她嚥了咽口水,強壓著慌張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什麼?你是說範修傑想騙你的錢?”
張洪聽完勃然大怒,眼角餘光看向王龍,心中狐疑。
沒有任何反擊,只是抬手這麼一擋,就能把化勁武者震飛那麼遠?
就連身為大宗師的自己都沒辦法做到。
看來。
張梓萌的推斷是正確的,範修傑這個不成器的孽徒就是想訛錢!
“千真萬確!”一旁的錢英也符合說,“張大師,我可以證明,張小姐說的都是真的!”
“英子小姐,連你也……”
張洪越聽越氣,“範修傑,死了沒有,沒死就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師父,你別聽她們兩個人胡說!她們和那小白臉子是一夥的!”
在李斌攙扶下,範修傑一瘸一拐的走來,用另一條完好的手臂指向王龍,
“錢英本來就和他認識,而他又是張梓萌帶來的,您要裁判比武,讓我負責照顧張梓萌,我只是想讓她們也跟著賺點小錢高興高興,
誰知道她們貪得無厭,逼我透露內情,比武哪有絕對?我不過是說錯了,她們就惱羞成怒,說我騙錢,我,我冤枉啊!”
“那你是怎麼摔到擂臺上的?”張洪反問。
“我,我……”範修傑支支吾吾,最後苦著臉回答,“弟子不知……”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寸就寸在趕上今天這場合。
其他武館的師父弟子們紛紛看向這裡,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議論紛紛。
不想讓外人看熱鬧的張洪眯了眯眼,說道:
“好了,今天是吉森武道界比武交流的大日子,不能因為我武館的私事耽誤,這件事到此為止,李斌,找人送你師兄去醫院,你繼續比武!”
“是,師父!”
李斌找來一名師弟,扶範修傑離開。
做賊心虛的範修傑找到臺階,沒有絲毫墨跡的離開。
看的張梓萌心裡面一陣咬牙切齒,但面對張洪這位武道大師,也只能認慫。
“好了,梓萌,你習武的事等比武完後我們再談,英子小姐,看來你和我那不成器的大徒弟也無緣,請便吧,至於你……”
張洪看向王龍,
“小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就算你不想讓梓萌拿錢下注,也可以好言相勸,搶別人手機這種行為很不禮貌!”
“這麼說,張大師是承認你徒弟範修傑故意誤導張小姐了?”王龍笑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你人完好無損,而我的徒弟卻摔斷了一條胳膊,就算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已經得到了懲罰。”
其實。
孰是孰非張洪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範修傑這個混賬東西就算再怎麼狡辯,他要不慫恿,張梓萌和錢英又怎麼會參與到比武賭局中來?
還有他那假摔……
但還是這個場合,他要是承認自己大徒弟騙錢的事情,明天就會淪為整個吉森武道界的笑柄。
只好做出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
“好了,我還有事,少陪!”
撂下一句話,張洪轉身離開。
身後的王龍卻是哂笑搖頭,
“張大師,紙包不住火,因為怕丟人隱瞞,事後只會更丟人,護犢子我可以理解,但身為武道大師,您的氣量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