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思極恐,村長可不是擔心沈富貴,而是擔心自己,畢竟前段時間他也得罪了周遠。
萬一對方真有什麼手段,自己肯定也別想落得好。
正好這時,平時對村長殷勤討好的吳老五一路小跑過來。
“村長,大事不好了,沈富貴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村長白了他一眼:“還用你說,村裡都傳遍了。”
“那丟人現眼的東西,都是這個賤婦慣的!”
越想越氣,他一腳踢在昏迷的沈金巧身上。
要不是因為她那個廢物弟弟,自己又何至於得罪周遠?
更不用像現在這般提心吊膽!
“對了,你不是去了縣城,可知事情經過?”
吳老五正想說這事兒呢。
別說村裡傳遍了,縣令夫人幫著周遠懲處奸惡,縣城裡也傳開了,還成為一樁美談。
“你是說,是縣令夫人下令抓的人?”
村長抓了重點,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小子多大的體面啊,能讓縣令夫人為他撐腰?
還是說,只是巧合而已。
無論怎樣,他現在就唸著兩件事。
首先便是保全自己,其次,就是如何將周遠手中的一百兩佔為己有。
一百兩啊一百兩,一生一世花不完。
他還想再問具體些,可多餘的吳老五也不太清楚。
村長給了塊烙糊了的燒餅,隨手將其打發走。
食物匱乏的年頭,一塊燒餅都是寶。
吳老五美滋滋的拿著燒餅,千恩萬謝後才離開。
門敞著,刺骨的冷風往裡頭灌。
躺在地上的沈金巧,意識迷糊間甦醒。
她在冷風中打了個激靈,忽然一把拽住村長杜旺的褲腿,神情驚恐:“當家的,我好像做了噩夢,夢見俺弟坐牢了!”
可村長臉色陰沉,一腳將她踹開:“還當是做夢呢?”
“你的廢物弟弟已經被關入大牢,這輩子都完了!”
猶如當頭一棒,沈金巧如夢初醒,頓然失聲大哭。
她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當家的,富貴是俺沈家獨苗,絕不能出事啊,快想辦法救救他啊。”
她哭聲如豬叫,本來就夠煩了,這臭女人還吵吵個不停。
啪!
杜旺抽開褲腿,一巴掌甩過去:“尼瑪的臭婆娘,要不是你弟那個混賬,兩位大人怎麼會出事?”
他給那兩位大人送了這麼多好處,兩人倒臺,給的錢打水漂,他找誰說理去?
“坑害周遠我也有份,要是那幾個軟骨頭把我供出來,咱們都別想好過!”
越想越氣,他暴虐的抽打沈金巧,來發洩自己的怒火。
拳打腳踢下去,沈金巧滿臉血痕淤青,卻不敢有半分怨言。
她一味的將腦袋磕出血,苦苦哀求:
“對,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家的你咋打我罵我都成,求你想辦法救救我弟弟。”
“畝的,死婆娘,聽不懂人話是吧!”
“再逼逼賴賴,信不信老子把你買窯子裡去,不會下蛋的老母雞!”
他惡狠狠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