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彪哥我是個粗人,學不來他們那些人情世故,只知道給錢,你不嫌棄就好。”
這哪是彪哥,分明就是親哥。
只知道給錢,那可太妙了,他最缺這樣財大氣粗,有權力的好兄弟!
突然就覺得,彪哥和夫人也蠻配的嘛。
哈哈哈哈……!
鐵彪上頭了,直言對周遠一見如故,怎麼著也要和兄弟把酒言歡。
那哪行?
自己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時間上耽誤不得。
光是看鐵彪的性格,喝起酒來絕對是猛灌死灌的那種,不把人喝趴下不讓走。
今兒實在是沒空,喝不得,喝不得。
他連忙說道:“多謝彪哥好意,夫人大病初癒,還是需要你多多照顧。”
“想來,跟你出行幾日,夫人心裡面也思念的緊吧?”
“放心,夫人不是有芝芝照顧嗎?再說來日方長,疼愛夫人的時間多的是。”
“而你我兄弟相聚,實在難得,不能……
咳咳咳!
這個楞頭青,硬是看不出人家的言外之意。
想來周遠便是有事要辦,故而委婉推脫,鐵彪憨裡憨氣還當真了。
她連忙幫襯著打圓場:“夫君,你就讓他去吧。”
“你好久沒陪我去踏雪賞梅,聽說今日院裡的梅花開的正豔,到是個好日子。”
夫人一開口,鐵彪瞬間就乖乖點頭。
“沒問題,酒可以隨時喝,梅花就開一個季,陪夫人賞梅最是重要!”
“周老弟,今日怕是不能與你把酒言歡了,不如改日如何?”
周遠:“……”
怪不得人人傳言縣令是寵妻狂魔,這變臉竟比翻書還快。
好歹是躲過一劫。
周遠客套了兩聲,他們才讓芝芝相送。
“芝芝,我有一事挺好奇的……”
八卦是人的天性,周遠實在有點忍不住啊。
芝芝壞笑道:“你是想問老爺是怎麼當上縣令的吧?”
他有這樣的疑惑也不奇怪。
限定初上任時,不僅是衙門內部,包括百姓都挺疑惑的。
一個行徑粗獷,大字不識幾個的老爺們,是怎麼當上縣令的?
“其實啊,咱老爺能當上縣令,主要是因為……有錢!”
方才夫人說的還是保守了些。
鐵彪以前確實是押鏢的,只不過他是鏢行老闆。
戰亂年代,到處都是流民匪寇橫行,押鏢這一行還是很吃香的。
鐵彪原來還有個大哥,和他一起押鏢,只不過慘死於半路。
嫂嫂,也就是現在的夫人因此傷心過度,覺得無所依靠幾度尋死,鐵彪便將她過繼給自己為妻。
只是亡夫的死,讓夫人一直無法忘懷。
她擔心鐵彪繼續押鏢,萬一哪天也像亡夫一樣出了意外可怎麼好?
為了不讓她日日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鐵彪便直接將鏢局賣了出去,拿著錢買了個縣令。
從此,過上了吃官家飯的生活。
雖然俸祿不高,好在人家家底雄厚啊!
好傢伙,買官?
怪不得呢,他就說鐵彪是咋做到的,全靠金錢開路啊!
縣令一個月俸祿微乎其微,他們卻能出手如此闊綽。
全都是資本家的底氣!
周遠心裡暗自佩服,彪哥真男人!
如此仗義之士,有他罩著,以後賣鹽的事應該能順利進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