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以前的名聲不咋樣,還偷過周大的獵物。
也就周大人好沒跟他計較,否則他都得被打死。
饑荒年代去偷人家食物,無異於搶人活路,她王對麻子有些意見也在所難免。
周遠揉揉她的腦袋:“放心,王麻子名聲雖差,卻重情義。”
他告知抓野豬時,王麻子去而復返保護他的事情。
雖然他嘴犟,但周遠心知肚明。
一個不顧性命去而復返的人,又能壞到哪去?
無非生逢亂世,保命的手段糟糕了些罷了。
“還有這種事。”
聽周遠這麼說,李秀蓮才放下戒心。
臨走時,還讓王麻子打包了兩個包子。
“遠哥,嫂子,你們對我真好。”
只記得,王麻子是感動到哭著回去的,也叫人哭笑不得。
天色昏暗,李秀蓮準備給他打洗腳水。
周遠卻先一步拿出已經凝結的松鼠油,拉著她的手坐到床邊。
風雪逐日侵蝕,已經讓人看不出手原本的模樣。
“相公,醜,別看。”
李秀蓮難為情的想縮回手,卻被周遠握的緊。
他心疼的撫摸那些凍瘡,即使動作輕柔到極致,還是會讓李秀蓮隱隱作痛。
“娘子,你受苦了。”
他拿出松鼠小心翼翼的油塗抹,解釋道:“這松鼠油每日早晚都厚塗些,利於凍瘡恢復。”
“這麼一雙好看的手,可不能糟蹋了。”
即使手壞死成這樣,可纖細分明的骨節,依舊在述說它原本的美麗。
李秀蓮有些恍惚,逐漸忘了疼痛,只沉溺於周元細緻溫柔的動作中。
竟毫無察覺,小臉上已悄然爬上一抹紅暈。
出神的盯著周遠,只感覺心跳飛速。
誰知,周遠猝不及防抬頭。
她像只受驚的兔子,忙別過腦袋,偏巧被對方捕捉到這一抹窘態。
“娘子,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周遠故作不解,眼底卻滿是調侃。
李秀蓮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相公,你壞……明知故問!”
那副嬌羞欲滴的樣子,簡直就是致命誘惑。
周遠不自覺滾了滾喉嚨,塗抹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一點點鑽進李秀蓮的衣袖。
李秀蓮有所感觸,身子緊繃成一片,卻心照不宣的任由他繼續。
突然,一陣涼風從外面捲過,吹散了現場的曖昧。
好一陣不解風情的陰風!
李秀蓮忙縮回手:“相公,大哥入土不足三日,我們……”
她為難的盯著周遠,意思不言而喻。
咳咳!
“我懂,我就看看你手臂上有沒有凍瘡!”
周遠咳嗽掩飾尷尬。
塗完後,周遠一個翻身滾到床上,摟著李秀蓮:“娘子,咱們睡覺吧!”
吃不著葷的,來點素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