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不得不承認,和周遠的賭約他輸了。
一百斤鹽,僅半日時間就能被一掃而空,還是他太過保守。
僅僅半天,收入甚至比得上小半個月,你說這東西賺不賺錢?
“爹,有了這東西,咱們就不怕吳家了,說不定還能一舉幹翻他們呢。”
靠譜不靠窮,哪怕是粗鹽也不便宜。
能消費得起,基本上家裡都是有點條件的。
不去普通的消費顧客,那些高階消費顧客還是他們真正的大頭。
見識過精鹽,誰還願意再去多看兩眼粗鹽?
兩文錢一斤,又不是沒那個經濟條件。
時間一久,吳家所推出的價格優勢,所以恐怕也會被品質逐漸壓下去。
到時候,他們白家就可以一舉翻身,成為新一代的大鹽商。
白先勇搖頭晃腦,“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樹大招風,今日精鹽被搶售一空,只怕吳家那群人會坐不住。”
“那群唯利是圖的瘋狗,如果感受到危機感,不僅是咱們白家,恐怕周小友也會受到牽連。”
風頭那麼大,即使他不透底那些精鹽的來路,以那些人的本事恐怕也能查到。
“啊,周大哥也要受牽連嗎?”
白海棠盤動雙手:“咱們上頭又不是沒人,何必怕的他們?”
“主要是咱們下頭沒人。”
對於黑白兩道通吃的土匪而言,他們做事可以不計後果,不計手段,但當官的不能啊。
“罷了,反正精鹽已經售空,該來的早晚會來況且。”
“我看周小友也並非等閒之輩,他什麼事情都料到了,說不定也為自己留了後手,我們去探探便知。”
下週一按照賭約,今日所賺的錢,要按照分成分給周遠。
他倒是不心疼,即使分出去了,自己依舊是穩賺不賠的。
畢竟精鹽是他出,自己只不過是幫忙售賣,出了個力氣活,沒有任何成本的投入。
雖然最後拿的是小頭,卻是實實在在的純利潤。
不多時,二人再次抵達黑土村。
卻見村口一個騎著驢子的人橫衝直撞,還嚇到了他們的馬車。
馬兒受到驚嚇差點暴走把白海棠嚇得心驚膽戰。
“哪個不長眼的,這麼寬的路你非要往我們身上撞?”
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罵完之後,正好和周遠的目光相對。
“怎、怎、怎麼是你啊,周大哥?”
完蛋自己剛才那粗鄙暴虐的形象,肯定被周大哥看到了,他該不會嫌棄自己吧?
“周大哥,我不知道是你……”
她試圖為自己辯解,周遠壓根沒工夫搭理她。
因為這頭死倔驢,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邁開腿就大步跑,瞬間和後面的人拉開好一段距離。
遠遠的,只聽周遠無奈的罵喊聲:“有什麼事到我家說……”
“周大哥真是太節省了,那麼有本事還騎驢。”
白海棠眼睛眨巴眨巴,喊得當爹的心裡拔涼拔涼的啊。
完了,這顆小白菜好像要留不住了。
到了周遠家,他正在和那頭驢做思想教育。
很顯然,對方並不想搭理他。
三女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相公要對著一頭驢大發脾氣。
不過,一定是那頭驢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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