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等了兩個小時,高燦腫脹的腳踝倒是有點消腫了。
但是高燒一直沒有褪去,潔白的床上,女人臉色微紅,緊皺的眉心,睡相挺不穩的。
凌晨一點多,高燦又開始發燒了,就在邵津珩剛要打電話給醫生,手機就響了。
“嘛呢?聽說你來江城了,晚上醫院裡有大型車禍,剛下手術,怎麼,出來喝杯?”
他在江城的好友,裴嘉木,江城裴家,醫學世家。
“蘭非酒店,老地方,發燒你來看看。”
“你發燒?”
這可真是百年不遇,強悍的男人也有生病抗不住的時候。
邵津珩沒說誰生病,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等裴嘉木趕到酒店的時候,看到他好端端地坐在那裡。
“不是說發燒了嗎?你還喝酒?”
“不是我,屋裡。”
裴嘉木看了看臥室的方向,什麼人能住在京城太子爺的房間,還住在太子爺的床上,好奇道。
“藏女人了?”
難得見邵津珩會緊張,竟然在夜裡喊他來給人治病,他不會是...不會是把人給怎麼著了,然後那女人發燒了吧?
震驚地看向他,剛想要口嗨幾句,見男人冰冷的眼神射過來,嚇得裴嘉木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那...現在我能進去了?”
禮貌地問一下,萬一那女人沒穿衣服,萬一...屋裡兩人剛那啥...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怎能不懂他說話的意思,邵津珩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徑直往臥室走去。
然後就看到床上躺著一位嬌美人,穿著棉質兩件套睡衣,屋裡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看起來不像是.....
這女人還真美,安靜地躺在那裡,讓人看得一時失神。
突然,感到有道冰冷的目光盯著他,裴嘉木尷尬地笑了笑。
邵津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收回視線,拿起體溫槍在女人太陽穴‘滴’來一下,上邊顯示,38.2度。
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裴嘉木,“要不打個吊瓶吧,這樣退燒快。”
點滴打上半個小時,高燦就開始退燒了。
看到情況好轉,裴嘉木,“我可以走了吧?那半瓶還有半個小時輸完,你放心下半夜不會再發燒了。”
“走吧。”
邵津珩起身站在臥室看了一眼,然後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呵,這男人,他下了手術飯都沒吃,就趕來了,他都不關心一下他嗎?
“這麼緊張,你的新歡,談多久了,那艾小姐呢?”
他見過一次艾錦怡,在京市見過一次,帶她參加某個晚宴,雖然當時沒跟邵津珩確認關係,但是那位艾小姐給的答案感覺兩人正在曖昧期。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了新歡,不過,這位新歡比艾小姐漂亮多了,像仙女似的。
“前妻。”
“哦,什麼,誰?你說啥?”
短短的兩個字裴嘉木愣在原地,他剛剛聽不到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結的婚?不對,你什麼時候又離得婚?”
炸裂,這也太炸裂了吧,邵津珩結婚了?又離了?
“滾出去。”
邵津珩嫌棄地看都沒看他,輕腳走進臥室,關了房門。
潘助理上前,“裴醫生,走吧,送您出去。”
“你老闆過河拆橋,不對,都前妻了,進人家臥室不合適吧?你們老闆什麼時間結婚,又什麼時間離婚的?”
潘助理送他出門,笑了笑,他問任何問題都沒有回答。
果真是邵津珩的金牌助理,既然不回答,他就住在隔壁,明天早上等那前妻醒了,他會會前妻。
屋裡終於安靜了,邵津珩走到床邊,半蹲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人。